怎么睡成这样了……
好奇凝视着那张睡去后完全不古板、严肃,甚至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云莙突然发现,仅管他脸上那一大片她其实从未特别注意,却常被人称之为丑的黑渍遮去了他的大半长相,但其实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挺,皮肤很细致,五官更是端正。
而他身上的衣衫,虽与她组后一回望见他时一般,可此刻却前襟微启,向来规整的儒冠上的发丝,更有几丝凌乱地在额前、颊旁飘散。
转头望向床旁,当云莙望见一张座椅,以及几叠齐整的书册后,心中霎时明白左玺洸在她那日疲惫昏厥后,大概是内心责任感使然,便一直在这里照看她。
可她不明白的是,依他的个性,靠坐在她床头睡得这样随兴,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啊!
又眨了眨眼后,云莙将小脸凑近他的唇角,果然如心中所料地闻及一阵淡淡茶香——
“一叶秋”,那出自小十一的珍宝,闻着像茶,但其实是酒,并且还是后劲极强的烈酒。
这小十一,难不成以为全天下人都跟她一样不懂“醉”字如何写吗?
至此,云莙几乎已可描绘出眼前景况背后的大概了,那就是,左玺洸不眠不休坚持照看她之举,让向来单纯的小十一开始感佩他的有情有义,因而在之举姐妹前来探望,他暂时离开避嫌时,大方将她的压箱宝取出请他品尝,而那不明“一叶秋”为何物的男子,约莫也已疲惫至极地将之当茶一饮而尽了……
事实,果如云莙所想,因此待她沐浴梳洗归来,她的手中多了一颗小十一在得知真相后,慌乱找出的“一叶秋”独门醒酒药,毕竟让左玺洸醉成这样,可不是她的初衷,该如何留住他才是要事!
望着眼前睡得沉沉的左玺洸,云莙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以内对于一名不求名利,视婚姻为一生志业,且个性十足,更拗劲十足的男子,她实在不知该如何笼络他?
但当想及这一个月来,每回她至包夫人府邸,包夫人忙着为她与他准备东、准备西时,那脸上许久未曾出现,发自内心的欢快笑意,她就知晓,自己没有退路。
更何况,就算不论包夫人,纯就工作能力而言,左玺洸也绝对是所有官员心目中参事一职的上上之选!
他不仅洁身自好,谨守本分,为人低调,并且见识极为广博,但凡她审阅文牒时需要的资料与文件,在她坐至案桌前,必然早已整齐摆在一旁。
此外,需要的资料数据只要她一开口,仅管每回都得听一遍他那句“恕属下直言,但您的脑子是装稻草了吗”开场白,可是他给出的答案总是快、狠、准得令人惊叹,更别提他那恍若与她心通般的神奇默契了。
真的很好用啊!
若忽略掉他那比主子还大的架子,他简直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梦幻参事。
所以,在他醒来离去之前,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愿意留下?
脑中来回跳转着万千思绪,但当包夫人开怀的笑容在眼前缓缓浮现的那一刹那,云莙眼一闭,牙一咬。
也罢,既然事已至此,看样子她也只能使出那最卑劣无耻的下下策——威胁,来迫他就范了,虽然这一计也不见得能奏效,不过此刻的她,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别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在喃喃自语中,云莙轻手轻脚地褪下了左玺洸的鞋袜及外衫,将他的内衫拉开,而后,褪下自己睡袍内的衣衫,让只留腰间细带的前襟微微开启,再把头发弄乱,遮住若隐若现的浑 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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