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在七岁那年的某个夜里醒来时,在床旁看见了一个老头,老头问他要不要学功夫,以为在作梦的他,当仁不让的答应了,毕竟哪个小男生没点功夫梦?
一想到学了功夫后的自己就可以像电视电影、故事书里的武侠高手一样飞檐走壁、铲奸锄恶、济弱扶倾,他小小的心灵都跟着热血了起来。
只可惜,现实生活还真不是电影电视,更不是故事书,所以真正练功时的辛酸与血泪不仅千言难尽,必须遵守的眉眉角角更是繁不胜烦,并且最重要的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正义侠客——
一直到十八岁,他才明白自己学的“寒冰掌”,原名叫“毒冰掌”,而就现在的武侠小说分类来说,很不幸的,他是属于恶人一派。
尽管师父一开始就告诉过他,若真不想练了,或是想利用武艺为非作歹,甚或大嘴巴的四处宣扬,那身武艺也是可以被强迫“回收”的,但他反正练都练了,血也流了、汗也出了,就当强身健体的一直练了下去,然后乖乖闭紧嘴巴、节制出手,省得像今天一样被骂“怪物”。
一直孤单单在半夜跟着师父练功的他,在二十岁时通过重重考验,成为“无”的正式编制人员,被领进了“隐月”车站,结识了一群同样拥有一身恶人武学传承,并且终于可以不用太顾忌而一起闲聊的师兄弟,也有了一个解决疑难杂症的专线卫星手机,并且在车站都模糊了的木匾前,了解了身为“无”成员的唯一守则——低调、低调、再低调。
后来的后来,他才又知道,除了“隐月”外,“无”旗下还有别的分部,专门收容正义侠客的叫“幻日”,收容一群亦正亦邪,不正不邪,专精卜、医、道术的叫“谜星”。
但无论隶属“隐月”、“幻日”还是“谜星”,除了拥有一身不能说的精湛武艺,睡眠时间可以较常人短一些外,他们其实跟寻常人没什么不同,小时候一样得求学、考试,长大后一样得工作才能养活自己,一样会失恋、失业,一样要挤公车、等塞车。
但由于低调至上,因此“无”有很大一部分的成员都是从事不须身家调查的自由业,甚至抱持着不婚主义,就如同他一般。
不过有趣的是,按理说,都属于少数特殊存在的“无”全体人员应该齐心齐力、一起努力低调存活,只可惜,自古正邪不两立的观念太过根深柢固,“隐月”跟“幻日”实在很难和平相处,但由于不可能在现实生活里来个正邪大战,因此网路游戏便成为了他们的战场……
“才差几分钟也不等……”
由山道中走下的沈笑非,几经辗转来到了一个无人铁道旁,望着那辆一天只有一班、且现在已开远了的列车,他再忍不住喃喃说着。
这班车,这铁道以及隐月车站,其实就在大台北地区,并且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只是从没有人知晓它们的正确位置,就算不小心经过,也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他们的存在,在世人眼中,是一个仿佛海市蜃楼的城市传说,而这类传说,就是“无”所需要、且最好的保护色。
静静回想着往事,沈笑非静静走在铁道上,任汗由额上涔涔流下、由体内沁出,让他的深蓝色恤整个被汗湿,露出了他肌肉纠结的结实胸膛与臂膀线条。
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当耳畔传来一阵低喃声时,沈笑非明白他肩上的女孩醒来了,但她不会感觉到疼痛,因为 他已用寒冰掌冻住了她的伤口。
“醒了?”
万莳雨确实醒来了,醒在如梦似幻的星空下。
“司机先生,真的很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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