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他的所作所为全然超乎她的想象,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但也给了她最宽阔的宠溺。
过往,她总是兴之所至地一个人到山洞旁静思,现在,她还是一样,而他就在那个洞里做自己的事,直到她开口唤他。
过往,她一个人查线索,现在,她还是一个人查,但常常查着查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会在她告一段落时突然冒出,然后手中提着一个热腾腾的食笼,邀她一起用餐,并在用餐时一边斗嘴闲聊,一边玩益智游戏。
他总知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更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独处,而什么时候,又需要有人陪伴……
他有时会突然地出远门,但在临行前,总会留给她一些谜题,在她把谜题一一解答完后,准时归来。
至于他们的“寻人游戏”,一直持续地进行着,他还教会她了三个手势,告诉她,若她发现他的纵影,就对他比出那三个手势,若他回她属于他专用的那三个手势,那么,就表示她找对了。
这个游戏让云莃日日乐在其中,还因此养成了观察四周人的习惯,并且从中获得了许多过住从未发现的乐趣,以及过住会被她遗漏掉的事事物物。
至今,她已发现了他的三个分身,一个是火防队的义勇火防员,一个是大街上替人算命的落拓卜者,另一个则是她在微服视察公堂时,那名在公堂上对她眨眼,只收取低额费用,专替穷苦人家辩讼的寒酸讼师。
每当她向他比出那三个手势时,她就会看到他笑得满足地快速回她三个手势。
真的很有趣!
最有趣的是,以往,她都是自己画眉,画那因受伤而再生长不出的左眉,现在,则由他来为她画眉,然后在那看似暧昧的情境中,两人畅快闲聊着一些毫不清绮的话题。
这样的男人,哪里找啊!
曾经,云莃以为独处惯了的自己并不会适应这样的生活,但况未然的到来却让她发现,她根本不需要去适应,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那样的理所当然。
太完美了,完美得那样真实,又那样的不真实。
云莃有时会这样想着,可日子就在她的自由自在与他的随心所欲间,过了下去。
一个午后,向来秩序井然的虹城城门难得闹成了一团,不仅围观的城民将城门口包围了一圈,连往常不常出动的皇城禁卫军都难得地出现了。
“抱歉,但您没有持有任何令牌及文牒,请恕我们实在无法放行。”望着挤站在城门前那数百个穿着整齐制服,右臂上全绣着一个“矩”字的队伍,禁卫军长的笑容甜美、神情温柔,尽管站在她眼前的那群人是那样气势汹汹。
“我们是矩团,通行天下从没有人敢跟我们要令牌!”听到禁卫军长的话后,带领着矩团的那名女子抬起头轻哼一声,“你可要知道,我们……”
“抱歉,我虹城有我虹城的规矩。”面对着女矩者趾高气扬的气势,禁卫军长依然笑容可掬,“或许您可以申请一个临时令牌。”
“令什么牌?你可要知道,救人如救火,现今品城有难,你女儿国不伸援手也就罢了,竟还连通融两个字怎么写都不懂!”
望着虹城禁卫军长的笑容,女矩者眼中的怒光开始熊熊燃烧,“你去问问天禧草原周边所有曾被我们救过、受过我们帮助的人,谁不是对我们赞誉有加,封我们为活菩……”
“令牌。”禁卫军长虽然还是笑着,但她身后的禁卫军,却已有些人不耐烦地别过了眼去。
曾经在天禧草原周边情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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