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道:“上钩?我并没有要他上什么钩呀?”
薛芸芸道:“你以为那么容易便可见到那个什么刘大人了?”
紫娟讶道:“见个官儿又有什么困难之事?”
薛芸芸道:“紫娟,换上我是江镇宙,你会不会一下子就信任一个陌生女孩?而且那个女孩又是来历不明,胆识才智也都是第一流的?你不觉得太过于突兀吗?”
紫娟低头嚼味薛芸芸的警告,薛芸芸又道:“紫娟,你刚才急于表示你的聪明,以取得江镇宙对你的信任与重用,殊不知可能因此弄巧反拙,你知道这层利害吗?”
紫娟闪烁着她的美眸,道:“姐姐!那……那该怎么办?”
薛芸芸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无法改弦易张,只好依照你的方法做下去,做一步算一步……”
紫娟点点头,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薛芸芸的老成持重,胜过她几十倍。
薛芸芸又安慰了她几句话,然后才将话题转向别的事物,两人聊得相当起劲,感情也接近了不少。
时间在聊天中过去,不久紫娼被江镇宙请去安排押送第一批少女北上之事,日下薛芸芸一个人独忖。
薛芸芸身负窃取奸相卖国秘件,用以公开扳倒那些丧权辱国,委屈向北人求和的奸党之任务,对于目下她凑巧碰上的这一桩奸党劫美献敌的事,自然也不会放过。
她暗中忖道:我不但要设法使奸相这一件事无成,而且要搜集证据,作为将来揭发奸党阴谋的依据。
要阻止这件事的进行,自非她一人之力可行,薛芸芸没有紫娟想得那么天真。
她深思熟虑之余,还是觉得要阻止献美通敌之事,大概只能依靠刘宾之力。
要利用刘宾之力,当然须先设法重新与刘宾会面,那么应该如何与刘宾取得联络呢?
薛芸芸设想了好几个方法,最后决定要假手官府,来和刘宾通消息,以得到和他见面的机会。
她一个人设想了很多事情,而紫娟却在掌灯的时刻,方始回到花厅来。
两人匆匆用过饭,便就枕安睡。
紫娟看来相当兴奋,她喋喋不休地将她的计划反复述说,并告诉薛芸芸明天一早,两人便得替江镇宙工作。
薛芸芸倚在床上,道:“目前已经有多少人了?”
紫娟道:“据说扬州府属有七十余人,咱们明天须先安排这七十余人上路!”
薛芸芸道:“七十个人七十条心,你有什么办法说服她们?”
紫娟笑道:“这还不简单,女人比较听得进女人的话,何况我们与他们同在患难中,我只要来个较硬兼施,还怕她们不乖乖地走!”
薛芸芸道:‘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紫娟道:“这很容易做,我们先将好处说尽,不妨扯些谎,再安慰她们早晚可以获救!”
薛芸芸笑着打断她的话,道;“我明白了,哄得她们像是碰上了大救星,先设法使他们动身再讲,对也不对?”
紫娟道:“对!同时那些死不肯走的人,略予惩罚,自然这惩罚之事,须由江镇宙他们去做,我们再趁机劝慰,不怕她们不听从……”
薛芸芸道:“你这样做固然有效果,只是……”
紫娟插口嗔道:“唉呀!你怎么老是有问题呢?”
薛芸芸道:“只是你将人弄上了路,万一没机会救她们,不是等于助纣为虐,驱羊入虎口了吗?”
紫娟道:“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逼急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