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身突然像灵蛇般缠住他的颈子,紧紧勒住咽喉,薛陵不能呼吸,但暂时还忍熬得住。
他双眼睁得很大,直直的望住齐茵,但眼中毫无恐惧,却是一□奇异的眼色。
齐茵冷笑道:“你识货得很,居然不敢挣扎,否则你的苦头就大啦!”
说时,伸出纤手,两指直伸,缓缓向他双睛迫去。
她接着又道:“你这对色眼挖了出来之後,杀身之祸大概可免,我此举其实还是成全你哪!”
薛陵哼了一声,想说话而吐不出声音,但双眸之中却泛出怒气。
齐茵双指已堪堪碰到他双睛,陡然停住,冷冷道:“什麽?你好像很不服气,那麽你就动手试试看。”
薛陵果然听话地握拳欲击,那知臂上一运力,便感到满天星斗,头疼欲裂,手臂根本就举不起。
颈上蓦然一松,顿时感到身□恢复正常,只见她已收回丝鞭和迫到眼前的双指,美丽的面上泛起一丝讥嘲的微哂,道:“我若是乘这刻挖了你这对眼睛,只怕你一生一世都不服气,是也不是?”
薛陵哼了一声,心想:这个女孩子好毒的心肠,明明不放过我,却故意的放松鞭子,有如猫吃老鼠之前加以玩耍一般。
当下懒得理会,转眼向齐南山声音移动的方向瞧去,却是一道院门,此刻已经关上。
齐茵见他不但不答,连目光也移开了,登时□得蛾眉直竖,纤手轻轻扬处,鞭丝划出尖锐的啸声,从他鼻尖掠过。
薛陵这时才转回目光,齐茵冷笑道:“瞧来好像是个不怕死的人呢!”
薛陵道:“姑娘为何不把在下交给令尊处置?”
齐茵道:“我自己处置你岂不更有趣些?”
薛陵摇摇头道:“不对,姑娘吉期密迩,出阁在即,岂肯沾惹这等凶杀流血之事?”
齐茵不禁一怔,问道:“难道我有意维护你不成?这倒奇了,我自家也不晓得有这回事。”
薛陵道:“这正是在下大惑不解之处,姑娘亦非有意维护,也是千真万确之事。”
齐茵道:“真是岂有此理,闲话少说,你不是要跟我动手一拼麽?现在小心了!”
说时,缓缓举起左掌,等到薛陵目光聚拢,已经运功戒备之後,这才踏前一步,身形微侧的欺近对方,掌势迎面拍去。
薛陵大吃一□,但觉对方这一掌来势虽慢,可是不论自己想向那一方闪避都不对,出手封架的话,又找不到足以反制对方的弱点,大凡动手过招,若是无法出手反制对方招数,便须闪开再行观察,像他这刻既无法反击,又不能闪避,焉有取胜之理?
齐茵纤掌已堪堪沾到对方面门,见他呆如木鸡,当下煞住去势,微微一笑,道:“你无法闪避抵挡,是也不是?别说是你,换了强你十倍的高手,也休想招架。”
说到末後那句话,玉掌忽落,“啪”的一声,给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薛陵只觉得脸上被掴之处,一阵热辣的感觉,却没有被她内力震伤,不觉举手抚面,道:“姑娘武功胜过在下百倍,不须再交手了。”
齐茵傲然一笑,道:“你自然不配与我动手,现下才知道朱公明虽是名震武林,但却不是胸藏真才实学之士。”
薛陵摇摇头:“姑娘武功虽是高明之□,但家师……”
他说了“家师”二字,突然一顿,才接着道:“但朱大侠一身武学也极是高妙,决不是虚名欺世,在下已是朱大侠门下叛徒,本无说话的必要,但这些话却是照事论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