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欢好一次,免得又须等上好久,方能见到你。”他也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心中爱恋之意。
房内寂然了一阵,薛陵默默想道:“朱公明虽是天下间第一等奸恶枭雄,但到底还是有人能使他念念不忘。这就是他的最大弱点了,说不定他将来便是因此而遭致败亡之恨。”
正在想时,突然听到白英低低地“喂”了一声,他闷声不响,白英又道:“你且出来,我有话告诉你。”她声音之中,透□出她正陷在纵欲的深渊之中,她急需另一个男人填补她的空虚。
薛陵迟疑不决,理智告诉他万万不可出去,以致陷入无边欲海之中。但内心却有一种出去的冲动。这刻正是他天人交战的重要关头,任何一个决定,都能够决定他的一生。
白英悠悠地叹息一声,大有失望之意。这一声叹息有如一盆冷水一般,迎头浇在薛陵头上,使他完全冷静清醒。他迈开脚步,向黑暗中走去。
大约走了里许,他推开另一道暗门,走出□道,头面和身上都被蛛网沾上。可知这条□
道很久没有人经过。
外面是一间空房,他出去查看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冒险离开此地为妙。当下踅到别一座院落内,坐在石阶上,望着天上星斗,脑中渐渐泛起齐茵的倩影。
她底俏丽的面容,立刻就赶走了白英那具充满魅力的胴体,而她这刻是否安然无恙,也令他十分忧虑。
不多时,天边露出曙光。
薛陵起身走动一下,望望天色,记起梁奉命白阳准备早餐之事,估计一下时间,便下决心趁这刻赶出城去。
他在曙光迷蒙中,翻屋越瓦的迅快掠过,不一会儿安然出城,全无拦阻。
直到这时,他才大大的舒口气,辨认一下方向,便落荒而走。大约走了七八里路,前面有一片树林。他直奔入林,拣了一株大树,跃上去找一处枝桠坐好,闭目休息。
他耐心地一直等到太阳从西边坠下,这才出林,趁着夜色向前赶路。这刻他孤身一人,自然便利得多。三更时分,他已回到那座废寺。
他跃入院中,齐茵迅即现身,扑入他怀中。两人紧紧地拥抱着,不必说话,已经体会出彼此的挚爱深情。
良久,齐茵道:“阿平已经睡熟了,来,我们在干草上坐下,把你的经过告诉我。”
他们偎依着在一层厚厚的干草上坐好,薛陵便把此行经过,细细说出,当他说到朱公明和白英合欢之时,齐茵满面通红,却又舍不得不听。
幸好在黑暗中,薛陵瞧不见她的羞容,否则他一定会取笑几句。到他通通讲完之后,齐茵道:“朱公明真不要脸,六十多岁的人,还要娶二十岁不到的少女。那位白姑娘也是的,为什么她竟肯跟朱公明呢?”
薛陵道:“我虽然没有经验,但也可以感觉得出她是个贪图肉欲之欢的女孩子。或者她自从数年前被朱公明诱奸了之后,曾经玩弄过一些男子,都比不上朱公明,所以她才肯死心塌地的想嫁给他。”
齐茵可就不敢接腔,虽然她心中极想详询一些问题。薛陵又道:“朱公明屡次说她禀赋异于常人,也许在肉欲方面亦倍加强烈。总之,她本来是个清白女儿,无奈父亲是黑道中人,勾来了朱、梁这等奸恶之士,以致她碰上这等遭遇。犹如一张白纸,染黑则黑,染朱则赤,这刻已染上了颜色,旁人再也无法挽救了。”
齐茵道:“幸好你还有收获,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薛陵道:“我已想了一整天,本来我们准备先去把金浮图之钥取到手中,免得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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