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人!”
武宫主尖声叫道:“你刚刚不曾替我分说,这么说来,你心中认为我是那种人了?”
赵岳枫张口瞠目,做声不得。他本来晓得自己不能插口,越插口越糟。但到底忍不住开口,果然立生麻烦。
文开华徐徐道:“赵岳枫和你之间的事不必在此讨论,我说,任兄弟,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任君麟被她一声兄弟叫得毛骨悚然,忖道:“难道她跟我有什么渊源瓜葛?”
文开华似是听见他心中的话,又道:“你猜得不错,我们之间关系甚深,你是我的表弟,我是你的表姊,你爹爹是我的亲舅舅!”
任君麟嗯一声,奔到门边,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头发蓬松衣衫污垢的女子倚墙而坐,道:“你……你真的是……”
文开华道:“我就是翠环,不知舅舅们有没有提起过我的名字?”
任君麟此时更无疑惑,伸手在头上凿一个栗子,说道:“我真该死,原来是翠环表姊,唉!咱们家里的人时时提到姑妈和你,我却把你当作不三不四之人,真是该死!回头我带你回家,家里的人一定都喜欢死啦!”
文开华忽然说道:“表弟,咱们等会儿再叙契闲,现在烦你把向、查两位仁兄叫过来!”
任君麟不晓得她葫芦之内卖的什么药,便依言把两人叫来。文开华跟他们低声讲了几句话,忽听一阵响雷似的笑声,从风雨中传入庙内。温老大道:“他来啦!赵兄毋须怯敌,待你不支之时,岭南派当即上前。以咱们六个人之力,想来还可一拼!”
赵岳枫拱手道:“贵派高义隆情,在下永铭五内,但诸位还是暂时忍耐的好。假以时日,贵派联手之术,定可击败武阳公无疑,天下重任,唯望诸位承担了!”温老大一时答不出话,想了一会儿,仰天长叹一声,再不做声。
赵岳枫提着云旗,威风凛凛地挺立不动,面向殿门洪声喝道:“赵岳枫已候驾多时!”
殿外传来武阳公的声音道:“急什么,其余之人为何逗留不去?”
人随声现,只见武阳公双手各各提着一束兵器,身上雨水痕迹只有寥寥数点,但双手所提的兵器却湿淋淋的,直往下面淌水。
他把兵器都拆开倚放墙边,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殿中众人面上。没有一个人胆敢跟他的目光对碰。他得意地微笑一下,随手取起一杆大枪。
赵岳枫这两年来一直苦苦勤练云旗十八展,一面揣摩对方招数手法,今日正是考验关头,心中一阵兴奋,浑然忘了一切,提旗迎上。
武宫主突然掩面惨厉尖叫一声,放步向殿门奔去。擦过武阳公身边时,武阳公一伸手抓住她,沉声道:“佩儿,你怎么啦?”
她娇躯一震,双手缓缓垂下,怔怔道:“爹爹……难道你……你还关心我?”
武阳公心中一阵惘然,暗想她外表虽是万分倔强,其实感情软弱,只要自己略微给以颜色,她就大为激动。
刹时间,心中转过好几个念头,最后决定使用怀柔手段,把她收回身边,免得增强敌人势力,自己也可以多一条得力臂膀。
于是柔声道:“为父几时宽恕过别人,但你此前做的不少事,迹近叛逆,为父都没有认真追究,由此可知为父对你的心意了。”
武宫主双泪夺眶面出,道:“女儿真是该死……”她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悔疚,恨不得跪在地上,抱住他双膝痛哭一场。
众人都惊讶地望住这一幕,只有温老大低头瞧着手中一样物事,那是武宫主狂奔出去之前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