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岑老四缓缓抬起左手,屈曲五指,作个手势,然后向庙门右方指去。
向慎行和那年青汉子虽是不明白他的手势,但都晓得他已有所发现,因此不期而然地屏息以待,殿中一片紧张气氛,真有点像是设法捉鬼一般,使人泛起阵阵又兴奋,又神秘,又有点慵然的情绪。
温老大向洗老五点点头,洗老五立即哈哈一笑,道:“来吧,今日非宰了你们这两个小子不可……”
话声中伸出三角钢挫,递到向慎行面前。
向慎行实在不愿意做这等诡诈鬼祟的勾当,不由得一皱眉头,但此时已不容他迟疑推敲,大喝道:“谁怕你们不成!”挥剑所去,斫中钢挫,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此时于二姐亦已取过岑老四的钢刀,递伸出去。那年青汉子冷笑道:“接招……”剑刀相触,也发出一阵呛啷的声音。
温老大不纵不跃,却迈开大步用足尖点地的走法,迅即走到门边。
回头一望,岑老四左手仍然指住门外右方,他更不迟疑,刷地扑出庙外。
众人但听他厉声大喝道:“什么人?”之后声息寂然,全无响动。
于二姐、姜三姐大吃一惊,齐齐扑出庙外,向慎行他们也以为发生了意外,个个目瞪口呆地望住外面。
片刻间,于、姜二女拥住温老大入庙,温老大垂头丧气地道:“我只隐绝见到一道人影约没在风雨黑暗之中。”
众人都大吃一惊,岑老四耳朵仍然贴在地上,却开口答腔道:“小弟这只耳朵分辨得出十丈以内叶落针坠之声,此生查听过无数武林人物的步声,但像刚才这人的轻功,却是平生未曾得见,真是此时落针坠之声还要低微,只有鬼魅可以比拟。”
他这么一说,更加使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神秘的人身上。
温老大等五人商议了一阵,洗老五力说此人诡秘可疑,说不定是冲着他们岭南五人来的,是以须得先行查明庙内两人的来历,将他们除去,这才能全力对付那神秘高手,免得有后顾之忧。
于二姐等都赞同此议,温老大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我和二妹分别出手,谅可在招数手法中查出那两人来历。老五仔细观察考虑,到时提供意见,由我作最后决定。若是必须除去,你们先去帮助二妹。”
洗老五道:“还有一事,那就是倘若这两人有法子掩饰本来面目,一时从摄数手法中查不出来历,大哥设法把对手迫紧,待小弟等过去瞧瞧地上的女子,也许查得出线索……”
他们一则低声计议,二则用的是南粤方言,是以向慎行及那年青汉子都不知道他们计议什么。
温老大、于二姐胸中泛起杀机,分别把十只套在指尖的钢爪戴上,然后分头一齐跃出,温老大落在那年青汉子面前,于二姐则落在向慎行面前。
温老大沉声道:“朋友高姓大名,务请见示!”语气坚决斩截,一听而知劳不作答,便须以命相搏。
那年青汉子突然仰天长笑一声,音节豪壮异常。向慎行听得心中一动,忖道:“单单这等笑声,便可推测出他不会是邪派人物。”
那年青汉子笑声中一挥长剑,喝道:“你先认出敝人手中剑术来历,再说姓名不迟!”
言下之意,不啻是说温老大若然赢得他不得,又瞧不出他的武功来历,便无资格动问姓名。
温老大冷冷道:“这话很有道理,又定睛打量他一会儿,神色略见和缓,说道:“朋友你气宇不凡,想必系出名门无异。本人将在五招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