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开始猜猜看,金云桥,你一定很想先杀死我,你必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因为不论是我,或是别人出手杀死了你,你的死亡能够使那妖人立刻知道,那妖人当然没有什么顾忌,所以他会依照你的合约,即刻施展最恶毒邪法,于是这儿所有的人……”
他又举手一一指点过门口窗口的黑衣杀手:“连你们在内,都全部变成死尸。”
现在他的手指指住自己的鼻尖:“但我却不包括在内,只有我能活下去,所以金云桥现在最大最急切的心愿,就是赶紧取我性命,他绝对不愿意我竟然是漏网之鱼,他的心情你们大家当然能够了解。至于是浊同情他支持他,那就见仁见智很难论定了。”
金算盘大概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沈神通,所以他只能够以十分难看的面色表示心中愤怒,可是他愤恨面色却有副作用,那就是无言地证实了沈神通的推论。
虽然沈神通的推论对于一些人,例如刘双痕、崔家姊妹以及陶正直,都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但对于另一些人却无异陡然卷起一场风暴。这另一些人就是会津简一以及封锁门窗的十六名黑衣杀手。
还有就是两名看似畏缩躲藏在软轿边的年轻力壮轿夫,他们忽然不再畏缩,而是惊怒交集地挺胸走前两步,因此轩堂内外的人,都可以毫不费力发现他们的存在。
沈神通提高说话的声音,所以使得爆炸性局势暂时稳定如常。他说:“我如今要猜测的是关于那妖人的事情,金云桥,如果我猜对了,你可不许抵赖,故意否认事实。”
谁都想多知道一些有关“妖人”的事情。因为很显然的,如果你想对付这种神秘敌人,自是获得越多资料,就越有得手机会。
轩堂内外一片死寂,连咳嗽声都没有,亦没有任何人移动一下。
金算盘道:“我绝不抵赖,我何须抵赖?哈,哈……”一阵接一阵的疯狂笑声回响在轩堂内,虽是大白天,依然令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沈神通等一会,直到笑声已歇,才高声道:“我的常识告诉我,凡是这一类残忍诡诈的妖人,他施展邪术的地方必定阴冷黑暗,也必定极少人能够接近,我大略查看过野趣园形势,现在回想起来,园内房舍虽多,但却好象没有适合妖人施术的地方,因此我得到一个结论,这一个或者这一群妖人,必定匿藏于不见天日的地窖里。总之一定是建造于地面之下的秘密处所就对了。”
金算盘现在虽然笑得极阴险可恶,但他却也不能不暗暗佩服甚至于震惊,在感觉中,这个沈神通的确名不虚传,换了别人只怕死了之后仍然不明不白,不知道自己怎样死的。但沈神通只得到一点点资料的暗示,就能够立即推论出很多真实、明确的情况。
当初本来就不该惹他的,金算盘不禁回忆起何同来见他的那一天光景。
同时心中也泛起吕夫人媚艳绝世的形象,可是这个女人,唉,她真是祸水,是害人精……
只是现在似乎不是回忆或后悔的合适时间,金算盘自然知道这点,所以他说:
“就算你猜到了,但野趣园地方如此广阔,谁能够把地面通通翻掘?何况有些事情绝对不能旷日持久,尤其是性命交关的事,你老兄认为对不对呢?”
“一点都不对。”
这句答话不但金算盘为之愣住,连其他的人也无不惊讶疑惑之极,金算盘终于说:“我的话真的不对?这一件许多人性命交关的事难道不重要?难道可以慢慢拖下去?”
“当然不能拖延,不过这一点我稍后才分析,现在还是先谈妖人施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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