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昌道:“洒家的大胆假想是对方一旦跃出圈外,便是猛下毒手之时,他一定是以回力手发出三剑,绕过敌人,分从三面兜回来进攻。加上正面发出的两剑,按照五星运行的角度方法,配合时间的快慢,结成一个威力无匹的剑阵。”
朴日升略一沉吟,说道:“本爵至今才想得通其中奥妙,敢情任何阵法若是须得有人参加,便须事先防范被敌人反击的空隙,这一来许多毒着就不能使出。眼下这飞剑结阵之法因不须提防反击,可以能够极尽凶毒之能事,为一宗绝学。”
钦昌道:“正是如此,现在就须凭仗国舅的机智把这个猜测透露给令师叔。那五星运行之时有一定的路线,略一推究,就可以找到逃生的空隙了。”
在目下这等情势之下,朴日升实在无法把消息通传与魏一峰。但他若是办不到的话,那申甫的飞剑结阵绝技定能当场挫败魏一峰,轻则受伤,重则丧命。此事非同小可,他一定要办到。
钦昌喇嘛宽阔的额上现出几条皱纹,说道:“善哉,善哉,国舅你须得三思而行,须知洒家那一番话尚是推测之言,未必说得中。”言下之意,似是已想出朴日升准备用什么法子替魏一峰解围。
朴日升微微一笑,道:“我意已决,国师尽管宽心,拭目以观。”他突然大步走出。
对面的辛黑姑喝道:“朴日升,你干什么?”她见他威风凛凛的大步出场,威猛而又十分潇洒,不禁心中一阵微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朴日升停步道:“辛姑娘放心,本人不是言而无信之徒,难道会趁机出手帮助家师叔不成?”他的目光恰好跟她相触,辛黑姑身子轻轻一震,便不言不语。
辛无痕道:“你纵然是不会插手帮助魏一峰,也不该走近战圈。”
朴日升拱手道:“晚辈有意请申老前辈指教一个回合,那就是说只想见识他的五口短剑的绝技,辛仙子如肯允许代问一下他的意思,感激不尽。”
原来他晓得无法把消息透露给师叔,当即决定亲自上去接这一场。倘若申甫的飞剑另有妙着,自不免是一场杀身之厄。
辛无痕大感兴趣,道:“你可听人说过他五口短剑如何施展的么?”
朴日升摇头道:“从来未听人说过。”
辛无痕道:“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朴日升淡淡一笑,道:“但晚辈却还有这一点自信,胆敢接下申前辈这一回合?”
辛无痕不再多论,向申甫说道:“你听见了没有?准不准他出手代接这一回合。”
申甫骤然间射出无数剑光,迫退对手,迅即跃出圈外,傲然道:“这又有何不可,只便宜了老魏。”
魏一峰冷冷道:“笑话,谁还怕你。”说时,朴日升已走近师叔身边,低声说道:“小侄已与钦昌国师商妥,望师叔且忍一忍心中气恼。”
魏一峰一向十分信服钦昌之智,心想这内中必有深意,且忍一忍也好。便道:“好吧,但你须得多加小心。”
朴日升道:“小侄省得。”魏一峰便退开一旁,场中便剩下申、朴二人,相距两丈左右。
申甫道:“你年纪轻轻的人,定要上场送死,那也是命中注定,莫怪老夫手毒。”
朴日升笑一笑,道:“前辈尽管全力施为。”
申甫傲然长笑数声,说道:“老夫这五口短剑向来不能全发,一发便须见血才能回囊。
现下打算以飞剑之法发出五剑,你若是躲得过这五剑,便算我功夫尚未到家。我已声明如上,你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