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妹妹,你高兴什么?啊,你真美,纵使如今百花齐放,但在你面前,也得黯然失色。”
朱玲悄悄道:“石哥哥,你几时学会这一套?我瞧你越来越不老实了。”
“是么,我倒不觉得。”他大笑道:“我只晓得说出衷心所感的话。刚才的话的确是我真真实实感觉到的,你要说是不老实,那也无法。啊,你真美。”他又赞了一声。朱玲一向自负绝艳,对于这位石哥哥的话,更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为了想多听他赞美的话,故意颦眉道:“你哄我呢,我哪里就值得你这样连声称赞。”
石轩中忙道:“咦,你今日怎的不相信起我的话来。我说你美,一定就是美,而且美不可言,不论是嗔是喜,都美得无法形容。”
朱玲听到十二万分受用,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石轩中瞧得双眼发直,道:“假如有人说你不美,他一定是个瞎子,不然就是昧住良心。你知道我会怎样对付这个人么?”朱玲想了一下,真不知道一向光明正直的石哥哥,处此情形之下,如何处置。
石轩中道:“我会用手段迫他拿出良心来,甚至不惜用武力。”
朱玲格格娇笑起来,忽然想起石轩中叫她不要埋怨命运的话来。这句话反过来,也就等如说幸福最容易忽略,快乐最易消逝。由此便想到他们如不能好好把握幸福的话,一切的欢乐,可能变为过眼烟云,比春梦还要短促。
忽听石轩中倏然朗声道:“老仙长和猿长老居然乘舟而来,石轩中实在担待不起。”
话声虽不高亢,却远传数里。那只尚在里许外的小舟,乃是由阮均操桨。猿长老站在船头,曹颜鹤发的老道长却站在船中,同向他们这边眺望着。
天鹤真人喜见石轩中重来,还带了如花似玉的白凤朱玲。当下笑道:“石大侠别来无恙,贫道今日得见俪影以双,履临此间,衷心快慰,莫能言宣。”
阮均振吭大叫道:“石师伯,均儿来接你们啦,我史哥哥呢?”
石轩中暗自怔一下,轻轻对朱玲道:“我们真是什么都忘了,你的兰儿和我的思温,都不知流落在何方。”
朱玲道:“他们都不是夭折之相,又有一身武功,相信必无大碍。”
石轩中轻嗟一声,便朗朗应道:“均儿你好,思温没有与我同行,详情慢慢告你。”
片刻,小舟如掣云飞般射到湖边。猿长老招手道:“你们快下船来,有什么话到那边再说。”
朱玲惊道:“您老这么说法,莫非发现了什么?”
猿长老笑道:“纵然发现了什么,凭这儿这些人,还会怕事么?不过我想你们既安静地居住一个时期,最好还是尽量隐秘些。”
天鹤真人笑道:“猿长老火性大减,比起昔年恣意行事的脾气,不可同日而语。”
猿长老火眼一眨,道:“老兄我告诉你,当日我叫他们到你这里来,就是要让他们安安静静地度过这段日子。假如你我办不到,这个人可就丢大啦,此时不宜说太多风凉话呢。”
天鹤真人脸色一沉,道:“贫道虽说隐遁多年不理世事,但冲着你这句话,贫道非管一次闲事不可。”
猿长老大笑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未已。此数言可以移赠青城旧友。”
石轩中和朱玲上了船,阮均双臂一振,铁桨划水,小船如箭般射向湖心。
石轩中介绍朱玲认识天鹤真人,老道长拂髯笑道:“久闻朱玲姑娘芳名,如今一见,果然是国色天香,怪不得石大侠倾心至此。你们两位一是绝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