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微笑地把银瓶抛给颦儿,心中却震惊得无以复加。因为“怪医”齐唯我,名震天下,在医药之道中,实是宇内无双。
他用不着多想、也晓得阿烈的推测,百分之百的准确。换了自已是陆鸣宇,在这等情形之下,也-定寄望在齐唯我妙绝天下的手段,认为他的敷面药水,必与一般的不同,所以胆敢一试高青云的药液。
假使高青云拿出来的药液,真有这种妙用,倒还罢了,至少也可以试上一试。但事实上那个银瓶中,只是普通的清水而已,只要对方敢试,他就黔驴技穷了,高青云只不过赌对方不敢尝试。
谁知陆鸣宇另有所恃,势必与他赌这一下,高青云一念及此,如何能不心急如焚和大大震惊呢?
只见颦儿用纤指蘸了瓶中的水,抹在阿烈面上。
人人都屏息静气的看着,陆鸣宇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阿烈高声道:“你这药水当真没有毒么?”
高青云道:“你觉得怎么啦?”。
阿烈道:“好像凉飕飕的。”
高青云目光转到陆鸣宇面上,只见他神色仍然不变,深心之中,顿时隐隐泛起“失败”之感。
程玄道高声道:“轮到贫道,是也不是?”
高青云道:“陆鸣宇,你不反对吧!”
陆鸣宇淡然道:“我为什么要反对?”
高青云笑一笑,道:“你可有兴趣听听这瓶药液的来历么?”
陆鸣宇道:“没有兴趣。”
高青云换上冷冷的口气,道:“很好。但你对怪医齐唯我的信心,未免太强啦!”
陆鸣宇表面上似乎没有一点反应,然而那个擅长窥看别人心中情绪变化的高青云,却已发现他眼中的光芒,稍有变化。
但他深知以陆鸣宇的才智和经验,绝对不会轻易动摇信心的。因此,他心中仍然充满了“失败”之感。这时程玄道也擦过药水,面上颜色,毫无变化,他没有回到门窗处,却站在阿烈那边,显然另有算计用心。
高青云道:“陆鸣宇,轮到你啦!”
陆鸣宇冷冷道:“你对本人如此无礼,将要感到后悔。”
高青云道:“这句话才像样子。”
他说得情真意切,决不是随口道来。
阿烈终是年少好奇之人,忍不住问道:“像什么样子?”
高青云道:“象人魔沙天桓门下的口吻。”
陆鸣宇饶是当代枭雄,阴沉老练,但听到对方提及“人魔”之时,也是禁不住大为震动,皱眉凝眸。
他迅速忖想道:“这厮对我的秘密究竟又查知了多少?哎!他既是查得出我至为隐秘的出身来历,则关于怪医齐唯我这一节,有了应付之道,不足为奇。”
此念推想下去,可就深深感到高青云今日的一切行动,竟是经过苦心策划,绝对不是空言恫吓的。
程玄道接过颦儿手中的小银瓶和抹药用的棉布,道:“陆帮主,贫道效劳如何?”
陆呜字笑一笑,道:“程真人何须费神劳力?你们大家不是想知道极乐教主是谁么?”
高青云内心一阵紧张,厉声道:“你打算承认了,是也不是?”
陆鸣宇摇摇头,道:
“别着急,刚才高兄还提到什么人魔沙天桓门下的话,夹缠得太厉害了。因此,本人决定痛痛快快,拿出证据来,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听他的口气,又分明表示极乐教主另有其人。
而且已掌握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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