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的,是的,他可能不在车中,也可能是替身,即使他本人在里面,可是以他的经验才智,加以高度训练过的感觉,如若有人窥伺,马上就被他觉察,因此,此计仍然不行。”
李益接口道:“这里面一定有破绽可乘的,但奇怪得很,居然找不到任何机会。”
他转眼向高青云望去,又道:“高兄如果把怎样发现他在洛宁的经过说出来,也许找得到制他死命的机会。”
高青云道:
“说起来也很简单,由于此人擅长一种邪门功夫,称为‘蛊术’,当他回到洛宁之后,曾经对一个丫环施过此术。”
他停歇一下,又道:
“这名丫环,乃是敝友的婢子,她乃是去探望姊姊,而陆鸣宇刚好在她姊姊房中,因此之故,陆鸣宇对她施术,以便控制她心灵,不使向外人泄漏。”
他笑一下,又道:“殊不知这么一来,反而泄漏了行踪。”
李益道:“那个丫环中了蛊术,如何还会说出陆鸣宇的行踪?”
高青云顿时感到李益问到要点,不过究竟此中可以推究出什么破绽,一时却参悟不透。
他回答道:“事情就那么巧,敝友认得蛊术的破法,因此之故,不但使那丫环恢复正常,同时又迅即通知我。”
李益颔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一面沉吟付想,一面目闪奇光,显然他已得到灵感,是以在眼睛中,泛射出代表智慧的光芒。
过了片刻,李益才缓缓道:
“在原则上来说,既然那陆鸣宇已经计出万全,处处防到,那么所有的破绽空隙,定必皆在他的算中,咱们实是无法可施了。”
杜别南道:“唉!若然如此,咱们何必白白耽误了高兄的时间?”
高青云微微笑道:“不,不,与诸君一席话,兄弟已得益非浅,井非毫无所得。”
蒋任藩道:“但我等仍然深感抱歉。”
高青云道:“李兄大概还有高见,咱们何不先行恭聆过,再行讨论?”
杜蒋二人都向李益望去,但见李益用一种异常的神态,向高青云含笑点头。他分明是感到高青云简直是他的“知己”,所以大为欣慰敬慕。
李益缓缓道:
“以小弟愚见,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奇制胜,越奇越好,虽有败露之险,但不必过于顾虑。”
高青云对这个理论,显然觉得十分有份量,是以非常认真地考虑起来。
过了一会,他才问道:“何以不须过于顾虑呢?”
李益道:
“因为对方既是计出万全,必定早已认定高兄这一方,如发现他的下落,将会采取那些手段。他成竹在胸,应付之法,也就预先部署停当。只须到时候一有这等情况,他就依计行事。”
杜蒋二人皆想道:“这是很明显的道理,何须多加解释。”
却听高青云道:“李兄此论高绝一时,务请继续赐告下面的推论。”
李益谦逊了几句,这才说道:
“他的预谋和反应,既如上述,则咱们一旦使出他完全料不到的计策之时,陆鸣宇定必乱了步骤,极容易就失手处于被动的劣势了。”
高青云鼓掌道:“妙,妙……但李兄可有较为具体一点的下手计划没有?”
李益摊一摊双手,道:“没有,但小弟知道,那个小婢必有利用的价值。”
高青云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好啦!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