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下角落间传来枯燥乏味的数声冷笑,众人不必转眼去瞧,也知道必定是那一位“鬼厌神憎”曾老三。
曾老三道:
“陆鸣宇,你这一套在我曾老三面前,可吃不开,你应该趁我不在之时使用才是。”
陆鸣宇皱眉道:“老厌物,闭嘴,谁跟你说话?”
曾老三道:
“我曾老三不论走到那儿,都没有人喜欢与我说话。因此,你对我的不满,而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稀奇。”
陆鸣宇道:“你再净说些多余之言的话,本人将运功闭住听觉,来个充耳不闻。”
曾老三道:
“随便你,但恐怕你不听之故,非是因为心中厌烦,而是怕我道破了你的诡诈卑鄙的心思。”
他冷笑数声,又道:
“我曾老三平生专门对付卑鄙之人,当然我本身也不是好人,所以对于陆鸣宇你,倒是知之颇深。”
他好象将要说个没完,虽说言中有物,但大家都宁可不听他这种烦人的声音。
曾老三接着,道:
“陆鸣宇,你当然已考虑到,纵然高兄等人释放了你,然而你也无法在世上逍遥多久,因为封乾尚未伏诛,你纵然匿隐在天涯海角,他也有本事找到你,把你处死。”
众人一听这话真有道理,甚至有人连连出声附和。
曾老三道:
“我一定说对了,因为陆鸣宇已经显得十分懊丧,无疑是因为我拆穿了他的诡谋。”
阿烈晓得许多人忍受不住曾老三的声音,当下道:“曾三哥,他有什么诡谋?”
曾老三道:
“他事先藉口敬重高兄的武功才智,等到放对相拼之时,如若他真能得胜,他也不下毒手。当然,查公子你仍然绝不会放过他,对也不对?”
阿烈道:
“对极了,你老哥真是象神仙一般,猜个正着,但他这时有何好处?”
曾老三道:
“他亦将与你全力相拼,不过他看过你与封乾之战,晓得自己决无得胜之理,所以将用斧底抽薪之法,觅准机会让你杀成重伤,或是残废。”
阿烈沉吟一下,才道:
“如若他身负重伤,或者残废,则我可能不再下手。但话说回来,我也可能继续取他性命,连我自家也不知道。”
众人都觉得有趣起来,因为他们已涉及人性中至为微妙之处。况且这等情势变化,着着由于预谋,则未免心机太深了,太足以耸人听闻。
曾老三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虽是侠义之士,但并不是‘妇人之仁’这一类。因此,你为了本身血仇,为了除恶务尽,可能再下杀手,取他性命。”
阿烈道:“既然如此,则他用这许多心机,又有何好处?”
曾老三道:“你与我一般,另有想法,晓得有一个办法能使你不能下手。”
阿烈讶道:“什么办法?我何以自家也不知道?”
曾老三道:
“瞧,陆鸣宇已确我所说的,正是拆穿他鬼胎的,所以垂头丧气了。”
大家向陆鸣宇望去,果然曾老三说得不错,陆鸣宇露出一副气沮神丧的样子。
不过高青云这刻格外的提防,以免被他暴起伤人。
阿烈又催问道:“究竟是什么办法?”
曾老三道:
“他身负重伤之下,可能武功也失去大半,这时候,他用封乾藏身之处,来交换他一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