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菁道:“我差点被他迫死了,谁说没事。”
阿烈急急追问道:“但你没有受到伤害吧?”
欧阳菁道:“当然没有……”
阿烈这才真真正正的松一口气,埋怨地道:
“但我一赶到时,你却说……”
欧阳菁道:“我只是被他整惨而已,没有什么别的话呀!”
阿烈转念一想,道:
“我生出误会,也未免不是好事。如果我不是那么忿怒,刚才的一刀,绝对无法达到这种最高境界。你可知道,凡是我化血门中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这一招,摧天撼地的无上境界,逍遥老人也以此期望于我,我总算试过一回,实在足以自傲了。”
欧阳菁道:“我去瞧瞧李慧心……”
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个个心情舒畅。可是在十多里之个的两处地方,有两个人的心情与这边有天渊之别。
这两个人一是吴丁香,她面临灭亡或失身选择,而这两者,都是可悲可悯的命运。
另一个人是李益,他离开吴丁香之后,驾着马车,在黑暗中驰行之时,心情之痛苦沉重,难以言宜。
他明知吴丁香以“殉情”的挚爱,让他得脱虎口,因此,这更使他觉得心灵的负担太以沉重,他应该在那儿,与吴丁香一齐面对任何劫数才是。
由于他心情紊乱,使他几乎迷失了方向。
车轮碰到一块石头,“崩”地一声,震力甚强。李益如梦初醒,定一定神,暂时抑制着情绪的波荡,用心查看方向。
李益自小在此长大,因此只查看一下,就晓得应该往哪儿走,才回到大路上。
此外,他更知道钱如命的庄院,就在一座树林的另一边,距此不远。
他虽然已驶行了不少路,但都在打圈子,是以距钱如命的庄院,最多不会超过里许之遥。
李益举手拍拍额头,自语道:
“我这是怎么搞的?平日总是自诩才智,现在一碰上事情,就张惶失措起来,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冷静……”
他迅即冷静下来,一面策马前行,一面想道:
“吴丁香现下落在钱如命手中,对方凭恃武功,凌虐别人。我唯有立刻去找比她武功更高强之人,才能救得吴丁香……”
此念一生,顿时记起高青云。
当下便不迟疑,赶紧驱车急驰。
他才驰出一箭之遥,转过林角,忽见道旁有一座茅舍,透射出灯光。
这刻已是三更半夜,屋中之人若是末睡,自然便得点灯火,才能见物。
可是问题却是,在这等僻野荒郊之中,有什么事情使这一家人如此忙碌,半夜还在工作?”
若是在都市内,半夜点上灯火,未必就是工作,因为有些人也许不习愤黑暗,须得点上灯火。
但在乡司,决计不会有这等“浪费”的习惯,此所以显示出必有问题。
李益一眼望见,心中感到奇怪,不过他身有急事,是以实在无暇追究。
马车很决地掠过屋前,李益在百忙中,投以一瞥。
但见屋门一半掩上,一半打开。
他的目光一透入去,只见照亮的室内,正中央处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此外,好象已没有别的人了。
李益讶然忖道:
“此人睡觉之时,为何不熄灯,又何故打开半边门,让寒风灌入?再者,床铺何以摆在正中央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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