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自称姓张,自己也说是第一恶人。”
王鸿范道:
“我是从洛阳一直跟踪他,来到此地,他碰上钱如命时,由于身上伤势而无法抗争,是以被钱如命趁机施以暗算。”
他停歇一下,又道:
“若论钱如命的功力,虽然也可列入高手之林,但假如那恶人不曾受伤的话,她可就远不是他的对手了。”
李益道:“假如王先生当时要擒下那恶人的话,只不知办得到办不到?”
王鸿范道:“当然办得到啦!”
李益道:
“假如王先生不解释何以不擒下那人之故,在下恐旧不能相信王先生的话了。”
他质问的极合情理,因为王鸿范既与那“张君”作对,从洛阳一直追踪而来,这时张君身上的负伤,无力抵抗,则他为何尚不下手?而任令张君落在钱如命手中?若果他对此举不能作满意的解释,则他刚才说的话,可能全部是假。”
王鸿范笑一下,道:
“你的怀疑十分合理,我不知道我的解释,能不能令你满意。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可以用行动证明我的立场,例如我马上把你送到城里,可以比乘车还快的多。”
他的仪表风度,以及谈吐举止,都在显示出他不但极有学问教养,而且还有一种尊严,令人深信他不是坏人
他又道:
“我与这个天下无双的恶人,只是基于邪正不两立的立场,而想沫除他。可是由于还有一个人,必须在那恶人身上,一雪灭门血恨。因此,我特地留下此人性命,甚至让他休养伤势,不加打扰,等他恢复武功,以便他的仇家,得以与他作震惊武林的决斗。”
李益不由是睁大双眼,道:
“假如你肯将张君的仇人姓名见告,我也许晓得……”
王鸿范道:
“你怎会知道?但我仍然不妨告诉你,这人姓查,名思烈……”
李益道:“果然是查兄……”
王鸿范道:“你如何认得他?”
李益心下踌躇,拿不出主意,要不要坦白告诉对方。这是因为阿烈等人,在宜阳的行动,这刻不知已成功了没有,若然泄漏出去,可能被陆鸣宇得悉,则这个恶魔,定要迅即逃生,使阿烈等人功亏以篑。
但是从王鸿范的样子风度等等,都使他认为不会有问题,似乎又不好意思不告诉他。
他才自沉吟,王鸿范已道:
“且不管你如何认识查公子的,我只想知道,钱家庄内的那个少妇,可是将遭受危难?不然的话,你急急赶返城里干什么?”
李益一想起吴丁香,顿时幻想到她已被“张君”蹂躏的光景,不禁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王鸿范道:
“看你的神情,可知果然是她有危难了。”
李益点点头,道:“是的。”
王鸿范道:“是不是钱如命要杀死她?”
李益没有作声,因为这亦是可能性之一。
王鸿范道:
“这个女人十分可厌,假如有可能的话,我宁可面对比她更强大的敌人,而不愿与她动手。”
李益道:
“据她自己说,她已练成‘厌功’,能令人十分厌烦而遭遇失败。”
王鸿范道:“我知道……”
他微微一笑,又道:
“虽然我还可以对付她,可是在我来说,动手本来就很不好了,何况是令人如此不愉快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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