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冷冷道:
“马上就有人来啦,我只好杀你们灭口!”
她背向窗户,因此阿烈母子仍然瞧不清楚她的面貌,但她冰冷的口气,却足以使人感觉出森寒的杀机。
阿烈初时大惊失色,但旋即挺胸喝道:
“你杀了我没有什么,但别碰我娘!”
他虽是身躯瘦削,面黄肌瘦,但挺胸一喝,却凛凛生威,自然这是因为他孝心所激发的勇气,使人惊佩,便觉得他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概。
那梳髻妇人道:
“好-个孝顺的儿子,但可惜今日之事,关系重大,故此无法饶你们的性命……”
说到这儿,外面已传来喧嘈之声,大概是左邻右舍皆被那满身流血的大汉所惊动,都出来瞧看。
梳髻妇人似是心有忌惮地侧耳听了一下,道:
“我非走不可了。”举步向阿烈母子走去。
她一步步迫近,虽是双手空空,却自有一股肃杀之气迫得那母子二人不知不觉中往后退,
突然间“呱”的一声厉叫,夹杂着咆哮之声,那妇人怒哼一声,道:
“该死的畜生……”
提脚一踏,那只大黑猫又发出惨厉刺耳的叫声,随即毫无声响。
外面有人叫道:“那是什么声音?”
步声纷杳,已向这边奔来,梳髻妇人回头向窗外望去,想是发觉此时不走的话,定要被人瞧见,当即一转身开门闪出。霎时已失去了影迹。
阿烈一转身抱住母亲,身子索索发抖,他母亲居然变得十分冷静,道:
“阿烈,扶我回到床上。”
外面已有人发现了墙上的人影缺洞,无不大惊小怪的叫嚷起来,阿烈心乱如麻,帮助母亲回到床上之后,正想出去,只听母亲说道:
“阿烈,小心听着,等会有人进来查问,你须得一口咬定没见到人,你说在我房内,忽然听到响声……”
阿烈感到昏头胀脑,完全没有法子思想,不过他已直觉出母亲的态度十分奇怪,以她经常的为人,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决计不会这般冷静才对。
邻舍有人推门进来,阿烈出去,正与这些黄大叔张阿伯们说话,突然问一阵急骤的蹄声驰到,停在门外。
骑马赶到的人可真不少,大概是十三四个,有老有少,有道士有和尚,甚至有-个老尼姑。
这一群人全都带着兵器,动作迅疾矫健,一下子都拥入屋内,这一座只是前后两间的陋屋,差点儿被这些人挤破了。
其中一个须发如银的老头子厉声道:
“把不相干的人撵出去,但不许有一个溜走!”
这老头子的动作声音,一望而知是个暴烈性子的人。
立时有四名劲装大汉,动手把那些左邻右舍推出去。这些大汉们神情剽悍,又带着刀剑,一众邻舍都不敢反抗,被他们撵了出去,又统统拘禁在隔邻的屋宇中。
阿烈的家中只剩下其后骑马赶到的人,人数虽是不少,却安静得多,人人都小心地查看这两间屋子的情形。
那只大黑猫像一团乌泥般瘫死在地上,有个人踢了一下,道:
“对了,这叫做鸡犬不留!”
阿烈大叫一声,跑过去抱起黑猫,发觉它全身的骨路好象完全碎了,抬起头来。满面尽是又悲哀又愤恨的表情。
众人都盯视着他,那个老头子首先道:
“小孩,你姓甚名谁?刚才是怎么回事?快快从实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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