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扑,但一次又一部被阻击住了。
天亮时,两个角楼的楼道口,光死尸就堆了一人多高,血沿着出水孔,从城墙上向下注如喷泉。
红日出山,进攻城西门左翼四旗兵土也相继登上城墙,打开城门。
八旗兵士如同潮水般涌进城内,守城的明军拼死厮杀,两方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日至中午,鏖战渐渐平息,袁庆泰带领一伙文官和卫士被逼到城关东北的镇远楼,眼看大势已去,急忙将御史张铨召到楼内,痛哭流涕地说道:“张御史,本官有负皇恩,辽阳危在旦夕,我身为经略,城在俱在,城亡与亡。您身为巡按御史无守城之责,御史劝您先走为好,以便东山再起。”
张铨叹息道:“兄长如此忠于大明,小弟岂非不知?”说罢冲出楼口。
袁应泰翘首望了望登上城来的满洲红旗兵士,自觉无路可走。
于是将尚方宝剑与玉印挂墙上,然后又将腰带解下,搭在房梁上,自缢而死。
侍卫进楼见经略自缢而死,便悲恸地将一筐蜡烛点着,镇远楼顿时燃起大火。
等满洲军冲上镇远楼,发现楼内主仆皆死,唯有张铨被烟呛昏,倒在八仙桌底下,巴什泰走上前来,连忙将张铨背出镇远楼,走下城墙阶梯,来到努尔哈赤跟前。
傍晚,战火已息。
努尔哈赤及诸王,贝勒相继来到部司衙门。
他们各自占了经略的几处房间,洗漱,歇息。
晚饭后,张铨醒来。
他眼开眼,第一个看见头戴顶珠暖帽的汗王,眨了眨眼睛,问道:“大王,何不杀我!”
努尔哈赤笑道:“联爱将如子,怎好将御史大人一刀送命?”
说话间,李永芳走进屋,李永芳往日与张铨有旧交,他发现张铨有气无力也躺在软榻上,就跑过去,喜不自禁地道:“张老弟真是命大福大!”
张铨惊奇地盯了李永芳一眼,接着转过身去,面壁无声。
努尔哈赤见李永芳与张铨相识,就放意躲出屋外,想让李永芳再对张铨进行规劝,伺机收下这个明官。
李永芳笑着把张铨扶起来,接着又把枕头给他垫在后背,让侍卫送来两碗鸡蛋汤,亲自端给张铨让其喝下,可是张铨依然默不启齿,李永芳见此笑道:“贤弟,莫非想当陪伴项王至终的虞姬吗?”
张铨合掌作揖道:“老兄别拿老弟开心啦!”
他折起身又说道:“项王虽兵败垓下,但仍可称为英雄,可惜,我之兵败而死,堪称何也?”
“大明的忠臣!”
“此忠何益?”
李永芳听张铨话中有话,就有意引说道:“死后树碑立传,流芳千古!”
张铨摇头道:“为贤君之臣,忠之可敬,为昏君效忠,死亦可悲!”
“贤弟此番话是何意?”
于是张铨向他透露了京城之秘,说自打“阉党”魏忠贤得势后,他的党羽遍布朝廷内外,而且一个个担任要职,不少无耻的官吏趋炎附势,甘愿拜在他们的门下,自称儿子,孙子,见到魏忠贤,跪下就称之“九千岁”张铨叹息了一声,沮丧地说道:“如今宫内又闹起”移宫”“红丸“两案,弄得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李老兄,我是不愿听那污秽之事,才躲出皇宫,来到辽东的。”
“何谓‘移宫案?”
李永芳让张挂坐下,不解地问道。
“‘移宫’、‘红丸’是同出一辙!”
张铨接着说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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