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
书生目中冷电异采一阵闪动,良久才道:“姑娘,我直说—句,他配不上你。”
黑影一震,颤声说道,“四先生是说不愿……”
书生忙道:“姑娘,你想差了,能有姑娘这么一位侄媳妇,我四兄弟求之不得,振秋夫妇福缘太厚,小秋他更是几生修来,我只是觉得他配不上姑娘。”
黑影道:“四先生一代奇才,当知道这不是配上配不上的问题,而且,少镖头他无论家声、人品、所学,均是女儿家理想的夫婿?”
书生默默不语,良久,突然颤声说道:“小秋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姑娘,你给赵氏一门的太多了……”
顿了顿,郑重接道:“姑娘,这不是成風雨文学定了,届时自有我替姑娘做主,小秋他日若敢有丝毫亏待姑娘之处,我这个四叔祖第一个饶不了他。”
黑影突然泣下,娇躯忽矮,盈盈下拜:“大恩不敢言谢,成全之德,晚辈终生不敢或忘。”
书生忙出双手相扶,心颤,手也颤,那是由于太多的欣喜,太多的安慰,带笑说道:“姑娘,天色已晚,夜露太重,请回去歇息吧。”
黑影举袖拭泪,再裣衽:“晚辈遵命。”
话落,转身,一闪隐人林内黑暗中。
望着黑影不见,书生摇摇头,突然出声长叹:“此女可敬,可佩,又复可怜,大哥你说是么?”
何作此言?
十丈外,夜色中,有人一笑接口:“瞒过了小的,瞒不过老的,四弟,不错,我能有同感。”
随着话声,书生身边多了个人,是皇甫敬。
书生淡然说道:“我担心福来得太突然,太容易,这不是福!”
“四弟!”皇甫敬想必皱了眉:“不许这么说,实际上这是赵家之福,也是咱兄弟之福!”
书生未置辩,改口说道:“大哥都听见了!”
皇甫敬点了点头:“此女兰心蕙质,剔透玲珑,无论人品、禀赋、所学,都称得上人间罕见,举世难求……”
有意无意地望了书生一眼,接道:“我这几十年阅人,良多,女儿家中,除了婉姑娘外,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她,‘飘泊生’落拓一生,飘泊数十年,能有这么一个女儿,该无憾事了。”
一句婉姑娘,听得书生红了脸,皱了眉,道:“大哥,我指得是‘三义镖局’中潜伏有内奸。”
皇甫敬笑道:“我知道,可是该说的我总不能不说。”
书生眉皱得更深,道:“大哥……”
皇甫敬截口说道:“说正经的,四弟,想想看,此人有可能是谁?”
书生摇摇头,没说话!
皇甫敬道:“想不出?”
书生道:“不,是不敢想。”
皇甫敬一怔说道:“四弟,怎么说?”
书生道:“在不知道是谁之前,‘三义镖局’中任何人都有嫌疑。”
不错,在未判真奸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
皇甫敬点了点头,道:“这姑娘也是,不管是谁,说有什么关系?”
话说的有点埋怨,可不是责怪!
书生不以为然地摇了头:“大哥,事不关人家,要知道,人家是为咱们好,怎好怪人家,听她话意,那人不过是一时糊涂,认事不清,误人歧途,而非‘汴梁世家’那本来十恶之徒,‘三义镖局’中都是相处多年的老人,咱们对那一个下得了手,下不了手便只有逐出镖局之外,这么一来他走头无路,只有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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