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口,无须多久便会流血而亡。对付第三个人,她就没那么走运了。对手并未使用剑仗的尖刺端,而是将杖头抡起来,打中她脑袋侧面。她踉跄了几步,没有马上感到疼痛。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简直疼得不行——只得狠命朝对方削砍。她割破了他的衣服,划开一道口子,但远不足以致命。他比表面看上去要来得更敏捷,快速躲向一边,剑仗再次瞄准她的头部,试图如法炮制。然而这一次,他失了准头,而她没有。袖剑分毫不差、精确地捅入他的心脏。他在跌落的过程中就已经毙命。之前倒地的两人一边哀嚎,一边抽搐扭动,呼躁地做着垂死挣扎。而伊薇箭一样射向露西·索恩,袖剑同时出鞘。她一脚踢飞圣殿刚抽出的靴里剑,品尝对手眼中的惊惧,知道胜利已经属于自己,在那一瞬的放纵中,她阴暗地沉醉于刀锋入体的触感。终于这一次,露西·索恩倒下了,即将迎来死亡。伊薇看着她,几乎讶异自己心中毫无怜悯。“原本是治疗的工具,你却索取来助长自己的势力。”她干脆道。“不是我自己,是我们的势力。你太鼠目寸光了。你们囤积力量却从不运用,而我们会靠它去改善人类的生存状态。祝你永远找不到裹尸布,你根本不了解它究竟能做到什么。”伊薇好奇地俯下身去:“那告诉我。”似乎在最后一刻,露西·索恩决定还是缄口:“不。”她微笑气绝。伊薇伸入外套取出手帕,仔细地沾上露西·索恩的鲜血,折好了放回去。接着她摘下对方身上的项链,冷静地审视圣约翰礼拜堂。死去的看守倒在血泊中,露西·索恩躺在那,神情几乎安详。伊薇无声地向他们致敬,然后掉头离开,穿过灯光昏暗的主塔走廊,回到大门口。
她站在阶梯顶端,瞭望庭院;战斗胜利了,警员和亨利·格林的约曼盟友正号令手下整队。裹尸布不在这里,她想,幸而伦敦塔回到了女王手中,说明伊薇·弗莱至少好好做成了一件事。返回大本营途中,她脑中又浮现出露西的遗言。最开始,伊薇确实以为它只是治疗工具。和圣殿的野心一对照,她大约是很天真。可后来她得知了它能赋予永生——如今又听到这番话,露西·索恩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伊薇不清楚的事情?咀嚼回味着那些字句,她想起很久前自己读到过的一些东西。之后,伊薇一得空便展开纸笔,写了一封信给乔治·韦斯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