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住?”他又道。踌躇了一下,我点头。“所以不想回去,”绿灯亮,一踩油门,车轻轻滑了出去:“是不是。”又一个转弯,有点突然,我头撞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肩膀上有着他头发香波残留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我听见自己开口:“在家感觉很陌生。”“为什么。”我没回答。自从姥姥过世之后,会有意无意地晚回家,似乎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很多时候是没有目的性的,在找到工作之前。那时候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在热得蒸笼似的街上逛着,看着一辆辆车一个个人从边上走过,听他们发出的声音,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知道每次回家,看着静得只有你呼吸和脚步声的房子,还有那个一团漆黑,但到处留着那个你所爱亲人的痕迹的小店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只是本能地抗拒着这样一种感觉。“你在害怕是么,宝珠。”出神的时候,听到MICHAEL再次开口,而我微怔。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中文名,用那种带着卷舌音的奇怪口音。而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来自香港的男人,除了英文名他记不住任何中文名,甚至包括他自己的。那会儿头仍旧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是忘了应该离开还是怎的。我看着窗玻璃上倒映着的他的脸,薄薄的嘴唇,尖挺的鼻梁,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深陷在阴影下深邃的轮廓里,有种莫测的好看。
“我只是觉得慌。”有种想说些什么的冲动,我回答:“一个人坐在家里,有时候心会很慌。”“就像今天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的感觉?”“……你怎么会知道。”“因为之前刚把你叫住的时候,我看到的你的眼神。”“是么。”“也因为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是么。”一辆车从边上驶过,离开瞬间车头的灯光让我们车厢里亮了亮,那一刹我看到他专注于路面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我,用一种有点闪烁的眼神。然后周围一下子又暗了下来。他的眼睛再度隐入黑暗的轮廓,而我这时才惊觉地离开了他的肩膀。坐正身子的时候我看到他嘴角微微地扬起,似笑非笑,我尴尬得脸红。头不自禁转向窗外,他一只手突然伸出搭在了那扇车窗上,不偏不倚,盖住我倒映在车窗上那张郁闷得鸵鸟似的脸。而目光依旧是对着他面前的道路,由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一眼。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奇特的梦。梦里的我似睡非睡,眼睛似乎是睁着的,因为可以看见自己房间里的一切,包括那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无声无息朝我走近的黑影。黑影在靠近我床边的地方停了下来。那时候我的神志应该是清醒的,可是手脚沉甸甸的动不了。只一动不动看着他俯身看向我,几丝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到我的耳边,有种清晰可辩的微痒。“宝珠……”我听见他轻轻地叫。而我也因此辨别出了他的声音还有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是MICHAEL。在我看清他的同时他突然压到了我的身上,很沉,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的体温。无声中他用力吻住了我张开想要说话的嘴,然后撕开了我的衣服。后面的记忆,很乱。乱得只记得一些优雅的线条在我眼前起伏,还有我心脏惊蛰似的跳动,呼吸急促到疼痛的感觉。两条腿被他拉开的时候,那些起伏的线条粗暴了起来,全然没了之前的优雅,一种屠夫般的暴戾。包括他身上原本茶似清淡的味道,以及他水似安静的眼神。水成了火,我混乱的记忆残存着的感应。而优雅到粗暴的过程,只需要一秒钟时间的蜕变。然后有什么东西坚持着从我涨得发疼的下体里钻了进去。我恐慌,想要后退,可是身体因此而疼得更加厉害。视觉慢慢更模糊了起来,除了眼前一片凌乱的线条和金子般颤动的颜色,我渐渐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了。就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