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也能有个干净的地方躲躲雨。
想着,手里的箱子倒也不显得那么重了,只是铘越来越不安分,时不时会连蹦带跳在周围跑上几圈,有时候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过幸好没过多久他就会自己跑回来。就这样一路跟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跟得我头上都开始出汗了,我发觉周围分布在黑暗里的那些景物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起来。我看到了房子。最初零星的,后来越来越多,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每一幢在夜色里看起来都很整洁干净,青砖黑瓦的,有的一两层,有的三四层。每户人家都有个独立的小院,而围绕这些的是一些青石板铺的路,一层层青石板叠出来的路走在上面会发出些喀嚓喀嚓的响声,这时候雨已经停了,我可以很清楚地听见积蓄在阴沟里的雨水游走在下水道里发出的淅淅沥沥的声音。除此之外很安静,像是这一带的人都早早地睡了,虽然才入夜,这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或者电视的声音。这让我们走在路上的声音清晰得很突兀。忽然前面那老太太转身走进了其中一个院子。我刚想跟过去,她几步进了房门砰地一下就把门关上了。我觉得这是种拒绝我的暗示,从刚碰到她时起她就不想跟我说什么话,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不过是想问她这附近哪里可以借住一晚而已。呆站了片刻我只能拖着箱子继续朝前走,拐过两条巷子,忽然发觉前面热闹了起来。长长一条路上总算有了路灯,虽然灯光不亮,时不时还会闪两下。路上也有了行人,三三两两的,有的是刚从前面那幢看上去像是招待所模样的房子里出来,有的则是提着行李进去。那房子是这一带唯一灯火通明的建筑了吧,虽然房子看上去很简陋,不过我很高兴,因为总算有地方好住了,而且我还看到边上停着几辆车,看样子有路过的司机在这里过夜。这样明天搭车看来就不成问题了。琢磨着催着铘朝那栋招待所跑。招待所门口的牌子已经看不清颜色了,挂在门廊上随着风吱吱嘎嘎地摆着,门口坐着个老头像是登记的,捧着杯茶一边看着登记好的人进去,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摇头晃脑。“大爷,“走到他面前我叫了一声,“还有房吗。”老头抬眼朝我看了看。随即一声不吭站起身搬了凳子就朝屋子里走,我赶紧拉住他衣服,“大爷,有住的地方没,你看我一个人都没地方好去了。”听我这么一说他再次回头朝我看了看。半晌把手里的凳子朝地上一丢,他进屋砰地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把我怔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听到头顶上有什么动静,抬头看了看,上面有几个人敞开了窗朝下望着我,有几个一边看一边互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想转身离开,可是人又饿又冷又累,那口箱子看着就跟座山似的,我怎么都没那力气再去拖一下了。于是捡起那张凳子我坐了下来,翻出箱子里的方便面和铘一人一半坐着对啃。 铘啃了两口他嘴一张就吐了,然后再也不肯吃我递给他的东西。真有种想哭的感觉。边上有人走过,时不时会回头看看我,可能是心理作祟,我觉得这些人每个看我的表情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于是低下头捣了捣那只收音机,从老头离开之后这只收音机就没有响过,我想把它重新弄响好听着打发一下时间。这时身边什么东西突然间铃铃地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一阵翻,半天发觉原来是藏在一堆乱纸头下面一台老式电话机,那种最老式的投币的那种。这让我一阵惊喜。等它停赶紧丢了块硬币进去。可是半天没反应,过了会儿又啪地把钱吐了出来。我越发郁闷了。手机不能用,居然连投币电话都不能用。看样子人倒霉起来不光光喝凉水塞牙那么简单,简直是什么事情都在跟你对着干。忽然鼻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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