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饰,那些简陋的雕像显露出盎然的生机,这是那些大型广场上陈列着的名贵艺术品永远不会拥有的温馨感觉。恩莱科喜欢这里,因为他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人肯定和家乡的那些左邻右舍一样,都是一些真正懂得生活,懂得享受生活的人。生活在这个环境里的人,远比四条街道外的那些生活在灿烂和辉煌中的人,更加无忧无虑,更加和乐温馨。恩莱科穿过幽静的街道,在街道的另一端看到一家名字叫做“森林妖精”的小酒吧。那个酒吧的名字和招牌的式样深深地吸引着恩莱科,因为,在他的故乡塞维纳也有同样一家拥有同样名字和同样式样招牌的酒吧。对于那个酒吧,恩莱科实在是太熟悉了。酒吧的老板是个叫陶德的大叔。这位陶德大叔,为人相当和善,和恩莱科的老师维克多是好朋友。在家乡陶德大叔是唯一不在乎维克多老师欠债的人。陶德大叔的“森林妖精”酒吧也是维克多老师最经常光顾的地方,几乎每天维克多都会醉倒在那里。每当太阳下山时,恩莱科就要到酒吧去将老师拖回实验室。每次去,陶德大叔总是会请恩莱科吃上一顿,有时是一盘炸腊肠,有时是两块奶油土豆饼。恩莱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十二岁的生日那天,陶德大叔请他吃的蛋糕,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品尝这种高级点心。那天的幸福感觉现在还深深的印在恩莱科的回忆中。没有想到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竟然有一家一模一样的“森林妖精”酒吧。
推开细铜条绞成的网格门,一阵喧哗吵闹的声音迎面而来,恩莱科站在门厅前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过来。和家乡的“森林妖精”酒吧一样。整个酒吧分成前后两个部分。在柜台前面摆着一列高凳子。爱喝酒的人喜欢在那里挑一个座位,既方便向老板要酒,又没有旁人打搅。而靠着四周的墙壁面对面排着好几列高背座椅和木质长桌。坐在那里的人都热烈地互相交谈着。也有一、两桌人在那里打纸牌,这些人身边总是围着一堆人,恩莱科知道那里肯定在赌博。当恩莱科走进酒吧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抬起头盯着恩莱科望着。恩莱科被那么多眼睛盯得很不舒服,连忙找到一个靠花盆的座位坐下,这个地方相当幽静而且偏在一个角落,根本没有人来打搅,最大的好处,就是面前的那盆花挡住了那些紧紧跟随着的目光。恩莱科安坐下来,向四周张望着,每一眼都让他觉得是那么的熟悉,顶上那青铜的灯盏和家乡的酒吧里的青铜灯盏一样,闪烁着半明半暗的昏黄灯光。四周装饰着一模一样的漆器。同样的桌椅和同样的柜台,还有同样的酒架和安置在柜台右边同样的一个麦酒桶。这种麦酒是恩莱科唯一喝过的酒,也是恩莱科的父亲允许恩莱科适当饮用的酒类饮料。这种酒有微微一点苦涩,酒的劲道也很小,不大容易喝醉,恩莱科的父亲很少喝酒,即便喝酒也只喝这种麦酒。每当节庆的日子里,恩莱科的父亲都会带恩莱科到陶德大叔的酒吧,喝上两杯这样的麦酒。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侍应。在故乡塞维纳,陶德大叔的酒吧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打理,从老板到酒保,甚至端酒、收钱都是他一个人干,但是这里,所有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侍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这个地方才能算得上名副其实的“森林妖精”。当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发愣的时候,走过来一个美丽的酒吧女郎。“请问先生,你想要点什么?”那酒吧女郎问道。恩莱科这时才想到既然进来了总要点些什么。原本他只想叫那位小姐给他来一杯那种他唯一喝过的麦酒就行了,但转念一想,总不好意思就点这些一个铜元都不值的便宜饮料吧。所以,恩莱科在那里愣愣地呆想了半天,最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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