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了,硬小子。”那个男人说。不。他不能这么做。卡勒姆猛地抓住自己最大的恐惧,将其作为武器。“我疯了。”他透过从口中涌出的血说。他们无视他,开始将他一路拽过走廊。想到将再次进入阿吉拉尔·德·奈尔哈的身体和精神,恐惧从他心中满溢出来。而同时,一个来自遥远过去某一天的影像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架古老、破旧的收音机,播放着佩西·克莱恩的歌《疯狂》。卡勒姆开始唱出——或者更确切来说,尖叫出,这首歌。他唱着,调子疯狂地跑了很远,绝望地拖延着那不可阻挡之事的来临。这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扑克游戏,而这绝不只是个扑克游戏。
轮到内森发牌,他看似平静地递出纸牌。往常,警卫们都会躲在视线之外,站在那双向玻璃墙之后。在早先卡勒姆出现时,其中一些走了出来。现在,这个地方挤满了警卫。埃米尔抬起头,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牌:“他们要再次把他送进去了。”他说。没有人说什么。他们都知道。穆萨拿起他的牌,看也没有看,双眼注视着看护们:“他们在逼迫他。他还没准备好再次回去,特别是经过像我们所看见的那种崩溃之后。先驱甚至都不能保持安稳到吃完他点的那块上好多汁的牛排。那个人甚至都还不知道他自己是谁,更别提他站在哪一边了。”“那么,”内森说,将他的牌扇形打开,“我们就该在他背叛我们之前阻止他。”其他人都比他要冷静。内森在溺爱中长大,惯于出手干架,准备好要打翻任何一个多瞅了他一眼的人。他已经慢慢学到要更好地自我控制了,但还没学全。穆萨因为先前内森对卡勒姆所说的话而狠训了他,但这孩子并不感到抱歉。内森的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说这个穆萨喜欢称之为先驱的人是个威胁。而有时候,最好还是错误却安全,总好过正确却死了。每一晚,内森都浑身是汗地醒来,完完全全地吓坏了。在理智上,他明白发生的是什么。瑞金博士称它为渗透效应,并表示,由于内森比这中心里大多数的病人都要年轻,这种效应在他身上的显现可能会更加剧烈。“一个五十岁的人,作为他本人生存的长度是你的两倍,”她用她那平静、和善的嗓音这样告诉他,“他拥有更多自己的记忆。因此,当界限开始模糊时,他拥有更多可以利用的资源,来提醒他什么是自己真正的身份。”随后她微笑了,那种甜美的微笑总是会让内森开始怀疑自己也许错了,也许她并不完全是站在圣殿骑士那一边的。就算她是吧,也许圣殿骑士也没那么坏。当然,这并不真的是他。这是那该死的叛徒邓肯·沃波尔,正在插手不该他管的事。英国第一任首相罗伯特·沃波尔的二代表亲,邓肯·沃波尔,生于1679年,死于1715年。想到这个人的任何一部分还活在他身上就令内森感到作呕。邓肯·沃波尔是个变节者,就像巴蒂斯特一样。但至少那个巫毒教毒师有愤怒的理由。他生来是个奴隶,后来又感到被兄弟会所背叛了。相比之下,邓肯一直都过得顺风顺水。他一直走着海军军官这条道路,但却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不懂得听从命令的狂妄混球。不满于海军的他被刺客组织的理念所吸引。它吸引了他心中那良善的一面。但即便身处一个“万事皆允”的兄弟会,这个被宠坏的沃波尔最终也开始不满意起来。他再度挑战兄弟会的长辈成员,在不满的地方出言挑拨,尽管其中大多数不满都是他想象出来的。邓肯被分配了一个位于西印度的任务。在那里期间,邓肯记住了所有他能得手的关于当地刺客组织的事。而之后,当获得了足够多对圣殿骑士来说有所价值的信息后,沃波尔就联系了他们。圣殿骑士完全知道要奉承他什么……以及支付他什么。内森一直在学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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