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葛家宝,她强忍着眼泪,葛家宝也不说话,眼前的姑娘不见得多坚强,但就是没倒下,他心里就这么晃了那么一下。黄渤想着怎么和葛家宝说冉维维的事情,而葛家宝则寻思怎么讲他和于小溪的事,两个人各有心事谁都没先开口,等两人发现这种沉默极不自然的时候,都抬起头看着对方。“冉维维的弟弟自杀了。”黄渤说道。葛家宝一怔,身子不由得往后靠:“什么时候的事儿?”“上周。尸体是死后才发现的,在郊区山上的树林里。你们认识?”葛家宝苦笑:“总抓他,维维拜托我尽量护着他,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出事,赌,是治不好的心理疾病,但他是个顶好玩的人。”葛家宝点起一根烟,“维维她怎么样?”黄渤摇头:“很糟糕,我想帮她。”“怎么帮?替她还弟弟的债?”黄渤点头。“你不了解冉维维,她要强,还是死脑筋。当年她弟弟被人砍,是我把他给保出来的,她竟然跑去我那儿问我要什么,这种泾渭分明的人生观,以为事事都能全凭双手,总想着这辈子谁也别亏欠谁,怎么可能?又不是孤岛,这样的女人再好看,也不可爱。”
“太完美的女人,才不可爱,当你看到她露出致命弱点,才会想要保护她。”葛家宝皱眉,他本来想接着讽刺却忽然想起了于小溪,想到了她的弱点。“黄渤,我跟你说个事。”“忽然这么严肃?”“我和于小溪可能会结婚。”黄渤差点儿没趴下:“你们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你不是也和冉维维撕扯不开?说来话长。”葛家宝就把于小溪前前后后的事情交代了。“我都没看出科室那俩人有问题。”“你整个就一个呆子。你看结婚行吗?”“行。”黄渤点头,“但是,你不能用我的身体。”“你这不废话,你用的不也是我的?”两个人这才发现绕了半天,又回到那和尚身上。这些天黄渤和葛家宝疯狂地进各式寺庙,局里、医院里都传言这两人是要出家。除此之外,于小溪的父亲单独找了葛家宝一次,这次见面于小溪毫不知情。那天是于小溪的母亲打来电话,葛家宝准备了一晚上的缤纷台词,结果于小溪的父亲开诚布公:“你不是我女儿的男友。”一句话,宣判了。“啊?”葛家宝装傻,他还不好判断话里深浅。“跟着我那女儿一块儿疯,但看得出,你是个好小伙。”葛家宝搔头,“好”字是统筹概括,不问细节标准。“不用瞒我,等你到这个岁数,幸运的话,只剩下脑袋还算灵光。她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葛家宝低头搓手。“我劝过她,看得出她痴心,我们都年轻过,事情闹到现在这样也有预料,说要结婚,结果还不是和之前一样,还拉来个人骗我。”葛家宝抬起头,知道瞒不住:“她是孝心。”于小溪的父亲摆了摆手:“这和孝心无关,我担心与否,不过都已经半条腿进土了,她过得好不好,却是日日年年。”“她是怕这时候您再受刺激……”“她要是能实事求是和我说,我反而好受,说明她决心已下,事情至此已无更改,但仍能积极应对将来的生活。像现在瞒来瞒去畏首畏尾,我走了,怕生活欺负她懦弱。”“她比您想的坚强。”葛家宝说这话时感到内心有微妙的情感,像是水流过石缝,浸润了干涸的土地。“你喜欢她吗?”于小溪的父亲忽然问。葛家宝有点尴尬,支吾了半天:“她是个好姑娘。”“忘记一个人,需要点时间。”葛家宝脸红了,像是被人扒了裸体:“您放心,我会尽量照顾她。”这个承诺没有监督执行人,见面之后的第三天,于小溪的父亲就走了,葛家宝听到这消息时心里像是什么东西忽然空了,他看着窗外阴暗的天气不停在想,这雨怎么还不来。最惨的莫过于小溪,没日没夜地哭,人都枯萎掉了,她像是无助的小兽退缩到笼子一角,黑暗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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