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相信,他也没指望谢小玉会相信。他只是在必要时,说一句该说的话而已。哪知道谢小玉的眼中忽然地流露出异色,就像一个小孩突然得到了一件她向往已久的东西似的。“我真的是异于常人吗?”“是的,少宫主天生异禀,实非常人所能及的。”“天生异禀,哪一种异禀?”金狮怔住了,他只是随口一句话,倒不是有意敷衍,谢小玉在小的时候,就表现得很特别。不过这种特别却是很难对人说的。例如,她在七八岁的时候,就有女性的魅力了,偶尔的嫣然一笑,居然能使一个大男人为之着迷。这种着迷,硬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痴迷。“你跟你母亲一样,是天生的尤物,迷死男人的妖魔,是天生的狐狸精。”这番话也只在金狮的肚子里思量着,他是不敢说出来的,但是他也必须要回答。谢小玉问话的时候,是一定要回答的,而且还必须要是令她满意的回答。这也是他们自己宠成的,他跟银龙,还有许许多多跟他同一出身的人,他们都心甘情愿地被她们母女两代牵着鼻子走,不顾一切地做出了一些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的事。为了什么呢?他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却从来没有得到答案过,他们也曾不止一次互问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最通常的答案。谢小玉母女俩如果有什么天生异禀,大概就是一种魔力了,一种令人做莫名其妙的事情的魔力。“少宫主天生具有一种慑人的气质,使人不敢仰视,心悦诚服,俯首听命。”这是金狮的回答,自然是经过审慎的思考后,一种很技巧的回答。“我娘从小也具有这种能力?”“是的!宫主从小也具有令天下臣服归化的能力,只要见到宫主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臣伏在她的脚下。”“可是她并没有拥有天下呀!”
“那是因她认识了一个不该认识的男人,对自己丧失了信心。”“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是的,谢大侠是一代剑神,也是一个女人征服不了的男人。”“像丁鹏一样?”金狮很快地回答道:“是的,他们是同一类的人,因此少宫主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可能吗?我们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会找了来。”“那就只有毁了他。”谢小玉叹了口气:“金伯伯,你不是第一个劝我的人,我也不是没尝试过,我心里一直在动脑筋,我也不会像我娘那样优柔寡断,这个你看得出来的。”“是的,少宫主比宫主当年有魄力得多了。”“可是我毁不了丁鹏,不是下不了手,而是真正的毁不了。”一阵沉默,金狮知道这句话不是推托,是事实,他见过丁鹏的一刀后,对这个青年人已充满了畏惧。“娘幽闭深山多年,是在修炼武功?”“是的,她发现自己无法征服谢晓峰时,发誓要在武功上去胜过他。”“有这种可能吗?”“宫主已多年未触世事,她是以从前的谢晓峰为标准,或许有越过的可能,但是谢晓峰这些年也在进步中,如果以他跟丁鹏会面时的情形看,则谢大侠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中,远非宫主所能及。”“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告诉她呢?”金狮又默然片刻才道:“宫主后来也不肯听人劝告的,她向来只以自己的眼睛来看世界。”“这种样子能够成事吗?”金狮想了一下才道:“不能,所以我们才寄望在少宫主身上。”“你们认为我比我娘有希望?”“少宫主一开始就接触广大的世情,看法自然比宫主深远,而且,少宫主又有神剑山庄良好的家世为助,的确是比宫主的机遇要好得多。”“假如我这个谢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有点用,就不能让我娘胡闹去毁了我父亲,是不是?”“这个……只有少宫主自己去跟宫主说了,老奴实在是不便置喙,不过少宫主也可以放心,谢大侠此刻的成就,已不是任何人能毁掉的了。” 黎明,日未出,东天一片红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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