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糟塌了你这个大才!”“八爷,您……”“真的,玉楼,这就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一样,我自无能、没用,连带的也把你给糟塌了。”“八爷,您这麽说,叫人听了心里实在难受。”“不谈了,咱们谈点儿别的,谈点儿轻松的。”“听您的口气,您是打算就这麽算了。”“不算了又能怎麽办?这是命,我天生跟那个座儿没缘,自不量力,白花心血,白费力气。”话只是普通几句,可透著无限凄凉。连燕翎都禁不住心里为他难受:“八爷,我不以为……”“不,玉楼,我等於已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永远没有赶去的机会了。”“八爷,打古至今……”“别给我举例子,我明白,这种事儿你没我清楚,我这情形跟别人不同,到现在我才知道,就是别个都死光了也轮不到我,只因为我的出身,我不是嫡嗣,你懂了麽,这不只是喜恶问题,我还有机会!”“我懂了,八爷,可是,您甘心麽?”“你要是让我说实话,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可是我没有机会,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要是再不自量力,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自招杀身之祸。”“这麽说,您是不甘心,但却又没办法,是麽?”“正是这样。”燕翎没说话。“难道不成你有回天之力?”八阿哥忍不住问了一句。燕翎摇了头:“八爷,我不是大罗金仙,我没有回天之力。”“那……”“可是我有这麽个想法,我吃不到的,别人就算吃进了口,他也休想顺利地把它咽下去。”八阿哥一直腰,道:“玉楼,这话怎麽说。”“八爷,咱们先把对象弄清楚?”“什麽先把对象弄清楚。”“您以为,您的事儿是坏在谁手里?”“皇上,当然是皇上,还有谁?”“您真这麽想麽?”“我怎麽能不这麽想,事实如此……”“不然,八爷。”“不然?”“您怎麽不想想,您花钱活动的事儿,要是没人使坏,皇上怎麽会知道?”八阿哥呆了一呆:“据说皇上是调查的……”“调什麽查?隆科多进宫的事儿,您知道麽?”八阿哥又是一怔:“隆科多,他,他进宫去了?什麽时候?”“总不会是在您之前吧。”
“这……你是怎麽知道的。”“八爷。您以为我老往外头跑,是去玩儿啊。”“这麽说,你是怀疑……”“隆科多这个人您是知道的,他在宫里活跃的情形,您也清楚,他不会听不见一点风声,您以为他听见风声以後会怎麽办,帮您掩著、盖著?”八阿哥脸色变了,猛然拍了桌子,咬起了牙:“隆科多……”“八爷,别怪隆科多,怪不著他,各为其主,这是必然的,拿我来说吧,我能不为您尽心尽力麽。”“好老四!”八阿哥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您这才算找著正主儿了。”八阿哥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摇头:“老四,我,我斗不过他。”“论眼前的处境,我不能不承认,您的确是逊他一筹。”“那还有什麽好说的。”“八爷,您就只看得见眼前麽?”八阿哥目光一凝:“玉楼,你这话……”“世间事变幻无常,眼前他虽胜您一筹,可是他想吃的,不只他一个人想吃,他未必十拿九稳,就算他吃得到口,八爷您能不能别让他那麽舒服地顺利咽下去。”“你要我怎麽办?掐住他的脖子。”“一点儿没错。”“我掐得住麽?”“您不能这样不蹶不振,八爷,您也不能只看眼前,只一次失利,你就毫无斗志,举手投降了。”“不,没那一说,可是……”“八爷,您自己清楚,我也不能不承认,眼前您是不行,可是以後呢,您就准知道以後也不行?您就不能不动声色,招兵买马,来个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我懂你的意思,然後,然後我又能怎麽样,那时候他是皇上了,玉楼……”“我知道,八爷,皇上又怎麽样,皇上又不是那推不倒的泰山,那怕是泰山,一天铲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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