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几位碰上了,他迳自走向鲍师爷的书房。鲍师爷的书房,在一条长廊的东头,燕翎到了长廊的西头。等没一会儿,鲍师爷书房门开了,燕翎忙回向屋角,探出些头去往那儿看。白家四个人出了书房,鲍师爷送出门口,白家那四位都够狼狈的,脸色也都够阴沉的。他四个走了,鲍师爷转身又进了书房。看看白家那四位走得没了影儿,燕翎踏上长廊走了过去。书房门没上栓,一推就开了,燕翎跨进书房,鲍师爷一怔,旋即直迎上来,道:“老弟,府上那几位都回来了。”燕翎道:“我知道,是我跟老四要出来的。”“你怎麽没跟他们几位一块儿回来,刚才他几位还直念著你呢,我去把他们几位请回来……”“改天再见他们吧。”燕翎拦住了鲍师爷道:“现在我有急要大事?”“噢?什麽急要大事。”燕翎把雍郡王府知道送药的经过说了一遍,话刚说完,鲍师爷就满脸感激地急道:“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这麽一拦,我这条老命还真非断送在他们手里不可!”“咱们是一家人,鲍师爷你不用客气,事已至今,老四那儿不能没个交待,我就是来跟鲍师爷商量一下,看该怎麽办。”“怎麽办,总不能说药是你拿来的啊!”“那是当然,我打算这麽给老四回话,鲍老你要记好了,昨天夜里,解药放在您的书桌上,药瓶底下压著张字条儿,写明是给二爷服用的解药,没上款,也没署名……”“这恐怕不行吧,老弟,随便谁送来一瓶药,我就敢拿给二爷服用,”“好办。”燕翎道:“二爷的病越来越重,群医束手,你不能不冒个险,於是请准了福晋,给二爷试服。”“对,这就行了,这就行了!”“行是行,不过福晋那儿还得麻烦鲍老打个招呼,要不然他们只要一问福晋,就全拆穿了,老四那些人一个赛过一个鬼,不能不防著点儿。”“行,行,我马上去见福晋去……”“没那麽急,在我给老四回话以前,你能见著福晋就行了,我这儿还有一件事儿……”“还有什麽事儿?老弟?”“我送药来给鲍老之後,鲍老拿药去给二爷服用这段时间内,除了鲍老、二爷,还有谁知道二爷服解药了?”鲍师爷脸色一变:“老弟是怀疑……”燕翎点了点头。鲍师爷忙道:“让我想想看……,老弟,除了站班的几个护卫,没别人了。”燕翎道:“那几名站班护卫,现在还在站班麽?”“不,换班了,刚换的班。”“鲍老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几个护卫?”“当然行,请,老弟。”燕翎没客气,迈步行了出去。口口口鲍师爷陪著燕翎往东走。燕翎道:“鲍老,那几个护卫都住在一个地方麽?”“都在东院里。”“东院一共住多少人?”“不少,总有十几个,怎麽?”“东院附近有僻静地儿麽?”“有,有个停放马车的小院子,您是要……”“待会儿我到那儿等著去,您找个藉口把他们几个调到那个小院子里去,我不能不防著还有别的内奸。”“对,对,对。”说话间,两个人已到了东院门口,鲍师爷往边上一指,不远处另有个小院子,虚掩著门,“老弟,那就是那个小院子。”“我过去了。”燕翎行向那个小院子。进了那个小院子看,院子里几乎停满了车辆,马厩在一边,院里既脏又乱。燕翎正在打量,步履声传了过来,很杂乱,总有五个人之多。果然,进来五个人,鲍师爷走在最前头。後头四个,是四个中年汉子,乍看看不出什麽奇特之处。四个人衣衫都不整,显然是刚换下班来。四个人一见燕翎都一怔,可是马上就又转趋平静了。鲍师爷一指燕翎道:“这位就是李八少。”“李八少。”四名护卫一抱拳。燕翎抱拳答礼:“劳四位的驾,听说四个刚换下班闲著,我要借重四位一下。”一名护卫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有什麽事请尽管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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