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也同样没能下完。”一心大师道:“故此苏施主才与水仙子相约于此再续前局?”“不错,”苏真答道:“可惜才走两步,大师你便带人到了,若再斗将起来,苏某的这盘棋,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走完。”一心大师问道:“那么老衲可否晓得,苏施主想与老衲打的是哪一个商量?”苏真悠然道:“大师若肯等上片刻,待苏某与水仙子将这局走完,稍后苏某便与大师到城外一战。你我生死由命,若苏某败了,二话不说便随大师回返云林禅寺负荆请罪,是死是活,任由贵寺发落。”一心大师神色不动,淡淡问道:“若是老衲不幸落败又当如何?”苏真道:“大师你便打道回府,接茬吃斋念佛,莫要再理会苏某的事情,如何?”一心大师微笑道:“这样听起来,好似老衲占的便宜更多一些?”苏真傲然道:“那也需看大师你能否赢下苏某的赤血剑!”水轻盈低声道:“苏先生,你何必如此?”苏真哼道:“你要是害怕这局棋会输,乘早扭头赖帐,不然苏某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下完这一局。”一心大师沉吟道:“不知苏施主与水仙子这一局棋赌的却是什么?”苏真回答道:“索性苏某便告诉了你,若是水仙子输了,她便需嫁与苏某为妻;从此嫁鸡随鸡,永不反悔;若是苏某输了,则立刻引退山林,终生不再涉足尘世。”一心大师微笑道:“老衲明白了。”苏真笑道:“一心大师,你又明白了什么?”一心大师道:“苏施主得着晓寒春山图后,不愿销声匿迹,反而大张旗鼓招惹正魔两道无数高手追杀,恐怕就是为迫水仙子下上这么一盘赌定终生的棋局吧?不过这个赌约,似乎又是苏施主占了些许便宜。”苏真哼道:“一心大师你乃出家之人,怎的也开口闭口都是谁占了便宜?”一心大师摇头道:“苏施主误会了,老衲眼里万物为空,便宜是空,吃亏亦是空。只不过是施主心中执着于此,才会有这般的想法。”苏真嘿道:“好一个言辞便给的老和尚,且慢理论这些,苏某适才的提议阁下是否答应?”一心大师含笑在苏真右侧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苏施主,你这一局棋,老衲权且作个旁观,不知可否?”苏真望向一心大师,嘴角浮起淡淡笑容道:“你是害怕苏某下完棋就跑了吧?”
一心大师低念,一诺道:“苏施主是怕了老衲会暗助水仙子赢下这局棋吧?”两人相望片刻,忽然各自会意一笑,竟有英雄重英雄的惺惺相惜之意。安掌柜缩在柜台后,见状亦是大松一口气,悄悄用袖口擦了擦额头冷汗。倘若这些怪人当真在自己的茶馆里打斗起来,不仅是客人全被吓跑,恐怕那点辛苦积攒起来的家当,也经不住那几个和尚的禅杖轻轻一扫。他从柜台后面站起身,却瞧见不知什么时候,门外又站着位白衣中年男子。大冷天的,这人手里居然还拿了一把折扇,扇面上栩栩如生画了一幅雪景,奇的是那雪花竟是血红色,一片片大如枫叶。两个刚结帐离去的客人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这白衣男子,被那人的目光一盯,竟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直窜到脑门。这两个客人三大五粗,平日也非胆小怕事之人,这时却情不自禁低下头来,一左一右想从对方的身旁绕过。孰知刚一抬脚走到那人身边,两人也不见白衣男子有何动作,突然感到胸口一麻,全身透过一股奇寒彻骨的冰流,整个身躯不由自主飞了起来,双双倒撞进门。安掌柜看得目瞪口呆,心中连呼:“我的妈呀,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茶馆里劈啪当啷一通桌翻盏飞,那两个客人的身子撞开三张茶桌,去势不歇,射向苏真的后背。一心大师坐在一边白眉微动,瘦小的身影一晃离坐,倏忽而回,快得令人简直没有察觉他已有离开过椅子,可左右怀抱中却各接住了一名客人。一心大师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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