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知道沙匪。”“听人说过。”“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人物?”“这我不清楚,或许有吧!”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转过脸去:“东家……”中年人也跟中年妇人一样,连声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能不能请这位跟咱们作伴,一起走?”原来如此!中年人忙望年轻人,还没有说话。姓郭的年轻人已经点了头:“行,我跟诸位一起走。”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喜形于色,连忙打躬作揖:“谢谢,谢谢……”姓郭的年轻人道:“时候不早了,都请安歇吧!”他转身出去了,他回了隔壁屋,回屋就躺上了炕。那三个中年汉子跟着回来了,见年轻人上炕躺下了,没敢打扰他,也都静悄悄的躺下了。不只他们静悄悄,到现在为止,整个客栈也都是静悄悄的。恐怕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说的是实情,这帮沙匪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物,事情还不能算了,不然有人敢惹沙匪,而且让沙匪铩羽而归,在这一带是天摇地动的大事,为什么没人敢吭一声?实情归实情,可是姓郭的年轻人似乎没当回事,他睡得似乎很安稳。
天一亮,中年人一家就走了,姓郭的年轻人当然跟中年人一家一起走。客栈里,从后往前走,其他的屋都还没开门,可是谁都知道,那些屋的人都起来了,都从门缝、窗户缝里往外看。白看,他们看不出敢惹沙匪,能让沙匪铩羽而归的,是那一位?到了柜房,掌柜的跟伙计也都特别客气,脸上堆满了笑,可是看得出,笑得就那么不自由,有点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几位的意味。两辆马车,一辆装行李,一辆坐人;坐人的那一辆,当然是中年人一家三口坐,装行李的那辆,则是由三个中年汉子轮流押车。怎么叫轮流押车?他们三个得有一个去赶那辆车。中年人请姓郭的年轻人跟他一家三口一起坐那辆车,年轻人说什么都不肯,他坐装行李的那辆车,只不过是坐车里,没挤车辕罢了。三个人坐车辕,也坐不下。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大路上走,放眼一片黄,让人心里发躁。快晌午的时候,终于有别的颜色映人了眼帘。别的颜色出现在大路上,大路中间。那是一点黑!稍近,黑变成了一团。再近,看出来了,那是个人,黑衣人。又近一些,看得更清楚了,那是穿一身黑衣的死人!怎么说那是个死人?因为他直挺挺的横着躺在大路中间,一动不动。要是个活人,马车来了,他怎么会不躲?就算不起来,他也该往一旁挪挪,让出路来。要是个活人,他又怎么会大太阳底下,躺在这满是黄尘的大路上。前车先停住了。接着后车也停住了,后车赶车的问:“怎么不走了?”前车赶车的答话:“路上有个死人!”后车赶车的往车里照说一遍:“东家,路上有死人!”后车里的中年人一家三口听见了,但是中年人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前车的人知道该怎么处理,何况前车还有位大侠呢!前车的人果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年岁稍长的中年汉子就要跳下车辕。姓郭的年轻人在车里道:“这位大哥,那里去?”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回过头来:“我去看看!”姓郭的年轻人道:“不能去!”“怎么了?”“你忘了沙匪了?”年岁稍长中年汉子这才猛想起,一惊忙坐回车辕,可是他道:“沙匪怎么会只来一个人?而且还这么……”“我也不敢说一定是,可是不能不防,是不是?”年岁稍长中年汉子没说话,可是他也没再动,显然他是赞同姓郭的年轻人的说法。只听姓郭的年轻人又道:“这位大哥,你说,他要不是个死人,咱们说的话,他听得见么?”年岁稍长中年汉子忙道:“听得见。”已经这么近了,那有听不见的道理?“既然听得见,明知道已经让人识破了,还这么躺着装死,有什么意思?”“说得就是……”忽听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都给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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