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道:“我知道。”“要是有什么死伤,可怨不了别人。”死伤!怪吓人的。年轻人仍然从容点头:“我知道。”瘦老头又看了看他,一点头道:“好。”中年人从桌子底下端出个木盘来,木盘里现成的文房四宝,瘦老头儿摊开一本簿子,提笔濡墨,然后问:“姓什么?叫什么?”年轻人道:“姓严,在家行四,就叫严四。”这么样个人怎么叫这么个名字!瘦老头禁不住也皱了一下眉:“严四!”他登记在了簿子上。“今年多大了?”“不是说年岁不拘么?”“只是问问。”“廿二了。”“廿二。”瘦老头又登记在簿子上:“哪儿人哪?”“直隶。”“直隶哪儿啊?”“保定府。”“保定府,好地方,家里干什么的?”“庄稼人。”“庄稼人,你学的是那门那派的武艺呀?”“-门-派。”瘦老头一怔抬眼:“没门没派?”“我师父只教我武艺,从来没跟我提过门派,我也没敢问。”这是可能的,也不是没有这种事。“你师父高名上姓,怎么称呼呀?”“我只知道我师父是个和尚,别的就不知道了!”瘦老头忽又皱了眉:“那怎么行,我们要的是出身正派,你连个门派也没有,师父也不知道是谁。”
开门粗汉说了话:“总管,没门没派可不一定就不是正派。”他还挺帮忙的,八成儿是看年轻人顺眼。“不行!”瘦老头摇摇头:“没门没派,不知根儿,不知底儿。”有门有派就知根儿知底儿了,随便胡诌一个,上那儿查去?年轻人严四说了话:“你们要的是真本事,是不是?我看出身有门有派的,本事不见得比我好。”几个人听得都一怔!瘦老头儿“呃”了一声,一指那皮白肉嫩的小伙子:“他出身少林,是刚录用的,你跟他比比。”小伙子两眼直瞪着严四,大概是不爱听严四的话。严四一摇头:“我要是没录用,犯不着,我要是录用了伤和气,这样的比试不好。”瘦老头儿笑了,笑得轻蔑:“那我们怎么见得着,你那比别人好的真本事?”严四道:“那就看诸位是不是识货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按了按桌子,只听一阵吱吱响,桌子的四条腿竟然陷进了黄泥地里一两寸。黄泥地有多硬!这,不必是识货的行家也知道厉害。几个人都傻眼了,瞪着严四看的,不只是那小伙子了。敢说,此时再让小伙子跟严四比,他绝不干。开门的粗汉叫出了声:“内功,好厉害的内功,严老弟,你年纪轻轻的,内外双修呀!”严四笑笑“谈不上内外双修,只不过练过几年。”瘦老头儿等定过了神来。只听瘦老头儿忙叫:“录用,你录用了,你录用了!”开门的粗汉不但粗而且直,他咧着大嘴,蒲扇似的大巴掌在严四的肩上:“老弟,恭喜了,往后咱们就在一块儿共事了,我叫赵奎,你叫我老赵就行了。”开门的粗汉赵奎这一领头,瘦老头儿等都过来了,你拍肩,我拉手,热络得像似多年的老朋友。还好人不算太多,严四-个个也都记住了,小伙子叫孙秀,另外两个一个叫周标,一个叫钱大武。瘦老头儿殿了后,他满脸堆笑,似乎有意巴结:“严老弟,我叫唐天星,是这儿的总管。”严四叫了一声:“总管。”瘦老头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们这儿管吃管住,你在京里要是没家,可以住进府里来!”严四道:“我住进府里来。”瘦老头儿一喜:“好极了。”赵奎拉着严四要走:“走,我给你打点去。”唐天星拦住了:“赵师父,我话还没说完呢,况且这事儿我会派人料理,怎好偏劳你。”赵奎道:“不要紧,我跟严老弟投缘。”“我知道你跟严老弟投缘,”唐天星道:“可是你知道我打算安排严老弟往那儿?”赵奎傻眼了,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不说话了,也不急着拉严四走了。唐天星转望严四:“我们这儿新来的护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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