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唐天星带着严四往一间大屋走,进了这间屋,才知道这间屋是间待客厅,也就是内院花厅,这间厅是主人招待知近亲友宾客的,如今在这儿见严四,不知道是看重严四,还是看重护院。跟进来了一个老妈子,等唐天星走了,严四坐下,给严四倒了杯水来,便侍立在一旁。没一会儿工夫,步履声响动,唐天星陪着一个人进来。这个福福泰泰、白白净净,五十上下,稀疏疏的好几绺胡子,带几分书卷气,一看就知道,不是粗俗的暴发户,也不是那脑满肠肥,满身铜臭的生意人之类的人物。严四站了起来。老妈子行了一礼:“老爷。”这位就是主人罗老爷了。只听唐天星道:“严老弟,快来见见老爷严四上前一礼:“严四见过老爷。”罗老爷连忙抬手:“严师父不要多礼!”接着,他让严四坐下,态度祥和,十分客气,颇有点礼贤下士的味道。这是对的,护院不是下人,是凭本事挣饭吃,流血流汗,随时准备卖命,必要时能保主人身家性命的。而且护院十九出身江湖,江湖人不是受管的,而是待之以礼,动之以情的。坐定,老妈子献茶后告退了。罗老爷开始问了话,当然,语气十分客气“严师父府上是……”严四道:“直隶保定。”“府上还有些什么人?”“父母过世早,没有兄弟姐妹,家里已经没人了。”“来这ㄦ之前是在……”“在下刚到京里来没两天,以前在镖局里待过。”“怎么会想到到这儿来应征护院?”“在下到京里来,本来就是为了谋职。”“照严师父的本事,在京里谋职并不难。”严四懂罗老爷的意思,道:在下在镖局待过,在江湖道上跑过,见过的,听过的,都不及护院来得单纯,也不必一天到晚东奔西跑,而且,在下到京里人生地不熟,想谋别的职,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