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威猛。那些疯狂般的汉子们分批相继下来,不久工夫,被无名氏连续劈落绝壑中的人一共已达十人,加上四个缚在绳上的共是十四人。之后,隔了好一会儿工夫,没有人再缘绳下来。无名氏突然想到上面可能只剩下东海狂人染洛自己,所以隔了片刻尚无动静。心灵一转,倏然冲出洞去,右手疾出,抓住一个已死汉子头上绳索,运足全身之力,向下猛拉。第、下生似拉得松动一下,第二次竭力、扯,那条绳索飞坠下来。由于那四个已死的人棋是虚悬大石之外,是以无名氏一撒手,那个尸体就带着一条长蛇般的绳索向绝壑中电急飞坠。无名氏一旦得手,立刻向第二个尸体身上的绳索抓去,如法炮制。这一次连着猛扯三下,忽见那三具尸体一齐向绝壑中飞坠。转瞬之间,那个人字形的木架擦过洞前大石,在石上撞了一下,随即翻落沓冥无底的壑下。眨眼间已隐没在沉沉暗影之中。原来这四条绳索均是缚牢在木架上,第一条是绳结松散而下坠,第二次他连木架拉折,故而所有的尸首一起深葬于无底绝壑之中。无名氏除去洞口的可怖景象,不觉志得意扬。抬头一瞥,只见崖边突出两个人的上半身。其中一人认出是东海狂人栾洛,另外一个则是矮小个子。东海狂人栾洛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无名氏道:“我无名无姓,就叫做无名氏!”
东海狂人以为他不肯说出姓名,突然发出惨厉可怖的狂笑。在他旁边的军师余宇直起身子,自言自语道:“无名氏……他叫无名氏……哈……哈……这厮八成是个疯狂之人,如果加入狂人寨,我的位置非让给他不可!哈……”他虽然不可抑遏地狂笑起来,那种惊人的狂态,比东海狂人栾洛有过之而无不及。仅仅是笑声不及米洛那么响震四山般骇人而且!栾洛对他的话大大不以为然,厉声道:“就算此人已经疯狂,但难道那凌玉姐也发狂了?”他的声色暗蕴一股阴毒的意味,军师余宇狂笑中似是掠过惊恐之色。但仍然狂笑不止,生像是已经无能自制。他这种狂态似乎具有传染性,以致后面的三名华服汉子都发出“格格”笑声。那军师余字向壑下望去,狂笑声中加上手舞足蹈。突然间厉吼一声,耸身向下面的无名氏直扑下去。无名氏见他不须绳索便自凌空跃下,心头大凛,疾然退入洞中。人影一闪,已落在大石边缘,突然发出“砰”地一声大响,只见那条人影弹起数尺之高,复向石外绝壑急坠。无名氏这刻才知道那矮个子敢情不是有凌空飞下的能为,而是狂乱得难以自制之故。深心中不由得泛涌起一阵寒栗,浑身毛发告竖。转眼一看,只见凌玉姬倚在墙上的双手下垂,两目紧闭,敢情已经昏厥过去。无名氏过去把她抱在怀中,过了一会儿凌玉姬回醒过来,眼光一落在他面上,忽然惨厉地尖叫一声,用力推开无名氏,自家退到一隅。无名氏呆呆望着她,定一定神,道:“你怎么啦?可是哪儿不舒服?”说时,移动脚步,向她走过去。凌玉姬尖叫连声,掩面道:“不要走,不要走近我……”跟着哭泣起来。她这种厌恶拒绝的态度,大大损伤无名氏的自尊心。他脚步一倍,定睛望着她。这时他已明白她为何这样对待他,自个儿俯首望一望双手,陡然感到手掌上似乎已染满血迹。他开始感到十分不安,要知道那十几个人之死,他并非对此毫不动心。但保护凌玉姬安全的意念支持住他的勇气和决心,所以一直浑然不觉。目下她那种厌恶的情绪,使得他怀疑起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没有错失?同时他忽然想到,今日之局纵使解决,但他还能不能和她在一块儿?外面突然传来两下细微的声响,他转目一望,只见两个华服汉子凶悍地并肩站在大石之上。无名氏犹疑一下,那两个华服汉子已纵扑进来。凌玉姬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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