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声。他努力保持清醒,一直等到快到一个时辰之限,该是巡查时刻,他才叫道:“朱兄,朱兄,时间到啦!”朱一涛马上站起身,反应之疾,似乎根本没有睡着。他抬起双手,使人看起来他还是被锁在铁链上,其实在他双脚,只有一个较宽的铁环套住,已与壁上垂着的铁链分开了。没有多久,大门发出被推开的声音。陈仰白虽然疲倦虚弱之极,可是仍然闪眼向门口望了一下。这一看之下,他可就突然精神振作了不少。但见洞开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白衣曳地的少女身影,却不是像经常一般,出现两个大汉。门口那边光线暗淡,是以陈仰白只能看出是个着雪白穿衣的女子,而看不清楚她的容貌。这个白衣少女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道:“不错,就是他了。”在她后面升起一个严峻冷酷的声音道:“姑娘既然目睹,想必可以放心了。”白衣少女道:“那倒不是,此人神通广大,诡计百出,谁也不敢担保他不会逃掉。”后面那个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道:“姑娘放心,现下尚是区区的责任,等到移交之后,区区便不管啦!”白衣少女哼了一声,问道:“另外那个人是谁?”那个森冷的声音又道:“他不是江湖中人,假如姑娘认为不妥,区区马上派人将他押到别处。”白衣少女道:“那倒没有关系,只不知为何要把此人收禁此地?”那人道:“实不相瞒,敝寨之内,虽然有十余间牢房,但此处最为稳妥。”他停歇一下,又道:“这一座石牢,只有这么一间牢房,只有一条通路,与其他的都隔绝,是以敝寨一向把重要的人犯,收押于此地。”白衣少女道:“承蒙二当家的见告,我这就回去,上复家姊。”二当家严冷的声音中微微透出骄傲愉快的意味道:“小姐既然验明正身,确知无讹,希望回头见敝寨大哥时,多多美言一二。”她的话已经停歇,所谈的内容亦似已告一段落,但她仍然没有走开。陈仰白突然惊惧起来,忖道:“莫非她已瞧出了破绽?”过了一阵,那白衣少女道:“尚二爷,你们秘寨当真是名不虚传,无怪天下武林之人,任是如何的凶悍强梁,也须得闻名丧胆。”尚二爷道:“三小姐好说了,敝寨这些年来,都非常感激贵府大小姐扶助之恩,这一次既然大小姐有所不便,命敝寨代劳,敝寨岂敢不全力以赴。”
白衣少女道:“尚二爷说得太客气啦,我一去一回,大概须费时一天,希望在这一天之内,不要发生任何意外才好。”尚二爷道:“区区一定多加小心就是。”他停了停,又道:“不过这位仁兄也只是血肉之躯的凡人,又不是神仙,就算让他恢复自由,他也无法破得敝寨的双绝关而逃出去。”白衣少女道:“这样最好,他如能够逃走,则你们大概连另外那个书生将一同失去。”她轻笑一声,转身行去。牢房轰隆一声,关了起来。陈仰白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向朱一涛望去,正要询问,但那句话到了喉咙边,忽又咽住了。原来朱一涛正以严厉冷酷的可怕眼光,瞪视着他。这两道目光,好比锋利的刀剑一般,一直透入陈仰白的心中,使他大吃一惊,连话都说不出来。朱一涛随即示意,要他坐下。陈仰白乖乖的坐回原处,心下直纳闷。他不是奇怪朱一涛的态度,而是想不通一个人如何能发出这么可怕的目光?刚才简直把他吓坏了。过了一阵,朱一涛突然道:“你如果是真的陈仰白,那么你的性命就只有一个时辰,最多也不超过两个时辰了,你信不信?”阵仰白骇得跳起身来道:“你说什么?”朱一涛的声音中,不含一丝感情道:“我说你快要死了。”陈柳白道:“你怎么得知?”朱一涛道:“我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如何能够活到现在。”陈仰白道:“我听不懂你的话。”朱一涛道:“我的仇人遍天下,而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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