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猜想就知道爪尖上必有剧毒,抓破一点皮肤就可以立刻要命,何况爪上内力强劲,即便爪尖无毒也能轻易抓死任何最强壮的人。梁永佳在门外瞧得真切,不觉怔住,这种变化的确叫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才好。花解语说话向来清晰明白,声音也很悦耳动听。她道:“你既然采不了花,你能出得这个房间口?我意思说门口有恶鬼把守,你可有法子出去?”金蜂忽然觉得自己好象在做梦,世上很多巨大突然的变故,往往会使人一时之间并不觉得是“真实”的事,尤其是花解语近看时更加娇艳美丽,话声比莺营还好听,如此美女真会杀人?我真的会死于她手中?他愿意回答任何问题,只要能够不死获释,只要她能喜悦高兴。但梁永佳阴狠声音传入房音,道:“他不行,任何人都不行,除非我准许。”金蜂面色变成灰白,因为梁永佳说的是真话,而他又深知梁永佳骨子里是多么狠毒无情的人物。花解语这回说的话是向梁永佳的:“你这个得力手下性命在我手中,难道他的性命也不能使你改变主意。”梁永佳冷冷道:“不能。”阎晓雅已拾回她的暗器,说道:“花解语,我很抱歉,如果也活捉了青蝶,姓梁的恐怕闵不敢不郑重考虑了。”梁永佳冷冷笑道:“也不行,再加二十个亦不能使我改变主意。”绿野忿然骂道:“你不是人,你是畜牲,象你全无心肝全无人性的恶贼,我杀一百个也不会眨眼睛。”梁永佳一点不生气,他站在门口外面,居然很依然自若,绝对没有“万一他们冲得出来”的顾虑恐惧。他反而笑一声,道:“金蜂跟我一样,也是同一类的人,我梁家若是大势已去,而我落在敌人手中,他连一两银子也不肯拿出来赠回我性命。”他的声音表情都很真诚,绿野很相信他没有说谎,不觉说道:“如果是这种可恶的手下,我也绝不替他们打算。”人人皆知她为人率直坦白想到便说,所以对她反而同情敌人的决定一点不觉得奇怪。无嗔上人从角落走出来,笑道:“嘻哈,二公子这回大错特错,错得连性命也丢掉啦,但你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梁永佳当然不知道,亦无其他任何人明白。梁永佳道:“我错在何处?何以连性命也丢掉?笑话,谁能杀我?你么?哈,哈……”无嗔上人笑声比他更响亮,举手指住自己鼻子,道:“对,对,你必定死于我刀下,当然你的手下金蜂他也活不成,因为你不应该告诉我们,原来你们都是该杀死的人,这就是你最大错误。”梁永佳道:“我仍然看不出错误,事实上是你非死不可,她们三个女的也活不成。”
无嗔手中忽然出现一把缅刀芒如雪,刀尖一探已刺入金蜂背心要害,嘻嘻笑道:“花解语,金蜂已变成尸体,你可愿意丢掉他么?”花解语当然不想抓住一具尸体,连忙将他推开远远摔倒墙下。梁永佳发出阴冷笑声,道:“你们能杀死活人,但能不能杀死尸体呢?”无嗔上人回答得很快也极为坚定,道:“能,连鬼魂也杀得死,尸体算得什么?嘻哈。”梁永佳也学他“嘻哈”一声,也极肯定地道:“不能,你现在谁也杀不死。”阎晓雅袖中飞出五点寒星向门外的人射去。她曾经正面发过暗器袭击青蝶,却被青蝶躲开。所以留在梁永佳以及其他人心中印象是她暗器功力有限。谁知这一次那五点寒星去势之快大不相同,快得宛如电光石人使人连念头也来不及转,快得连梁永佳也吓然闭眼缩头,那是本能反应,根本来不及思虑其他。但梁永佳没有事,他迅即睁眼暗骂自己蠢才。这道房门不但有两个凶恶鬼魂把守,而且还有一道“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法术禁制。象天堑一样阻隔了任何人或物不得出来。五点寒星都落在门槛上,果然不越雷池一点,三女面面相虚都做声不得。但他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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