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了才甘心,后来想起自己巳非她眼中的王坤,这才平静下来。他想一下,道:“为什么?难道居然为了我是‘伤心使者’之故么?”他本是故意这么说,但话出口之后,暗想也真有此可能,因为他已知道她的秘密,是以在她的立场,便会希望灭他之口。杨小璇沉默片刻,然后道:“不错,正是为了此故——”她故意诡秘地笑一下,因为她回答的原意便是说欧剑川故意假报消息,但她当然不肯指破。这两人原是一对情侣,但一来欧剑川;旧改了容貌,二来误会已深,各怀鬼胎,以致对面相逢,咫尺之间,遥如千里。杨小璇一直希望证实她的想法,此来会见欧剑川,无非想在他口中找出一鳞半爪,以便证实她所推度的没错。也就是说欧剑川对她所说的话,完全是配合邵康的诡计而编出来。她问道:“你怎能知道王坤与我之事?”她的话音甚低,仅有对面的欧剑川可以听见。欧剑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能知道,并不稀奇他的声音甚是嘶哑,接着又道:“他不是送你一面古琴么?这面琴原是我师父从他的心上人冷云仙沈寒处得到。家师亡故之时,因我不在,王坤恰恰遇上,家师以此琴赠他,命他珍重宝藏,假如碰上心爱之人,非得对方也晓得珍惜此琴,方许相送。我后来追上他,助他过了长江,逃脱这红船主人的毒手。因而得知你们之事……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杨小璇芳心异常震撼,沉默了片刻,才道:“他有了李琼,但还将此琴送我,岂不有违你师父的遗言?”
欧剑川怔一下,知道自己露了破绽,脑筋一转,便故作淡然道:“此所以我要取回那星郎琴,你还可以,那端木公子怎配得到此琴……其实他或许也爱你的,但是每个人都很聪明,你如不是全心全意爱他的话,他定然会觉察出来,对么?”杨小璇心中虽然被他的话刺得痛楚,可是为了防备他试探自己的真情,便故意道:“如当真是这样呢?”她若知道眼前这个黄面汉子乃是王坤,自然不肯说出此等薄情之言。欧剑川一听,心中痛苦不堪,暗自想道:“好个贱人,以往竟是玩弄我的,怪不得我要她一同私奔时,她又说舍不得她父亲,其实全是推托之词。”杨小璇又道:“你被禁钢之室,看来颇为舒服,他们似乎很优待你呢!”欧剑川冷笑道:“杨姑娘若是看不惯,可以叫邵康在我身上加上几条铁链。”“他们本该这样,否则你逃跑了怎么办?今日你好像说过不知被什么功夫制住,假如你真是天眼秀士狄梦松的嫡传门人,还能查不出这种神针闭穴的手法么?”她故意说这些话试探欧剑川,只要他露出一点破绽,她便可以放心了。只要王坤不是真死,也不曾有过这么一段旧情,她才能真正放心。欧剑川怔了一下,口中喃喃不清地自言自语,杨小璇不知他说些什么。但看他那种失常之态,一定是自己说中了他们唯一的破绽,才会如此。当下冷笑一声,转身走出舱去,回到自己房间手老农邵康进来,轻轻道:“杨姑娘别露出诧异之色,现在有敌人潜上船来呢!”说罢便提高声音,说些别的话,装出此船上毫不知道有敌人不一会便来侵袭。杨小璇心中好笑,但面上却不露出来,也顺口和邵康胡乱谈起来。另一个舱房传来美妙的琴声,在这茫茫江上,又是夜静之际,琴音分外动人,宛如在广寒宫中飘下来的仙乐——杨小璇忽然记起欧剑川的话,他说他要取回那琴,因为若是在她手中,还无所谓,但在端木公子手中,却非取回不可。这番话说得却不像同党的人所该说的,因为太过侮辱端木公子,他们必定不肯为。再说连她也同意端木公子暂时保管此琴,便因端木公子一生聋哑,但却能够听到这面古琴的声音。因此端木公子对此琴之重视,实不啻第二生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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