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门章家兄弟如何?”王海华道:“这个……以往为了组训民壮团练的事,曾经有过争吵,但算不了仇恨。”小春、小秋两侍女,从刺客的船匆匆返回,小心地递上一件青袍,禀道:“三少爷,船是空船,舱内遗留下这件袍子。”赵羽飞接过青抱略一察看,摇头道:“不会留下线索,无从查起。王兄,今后请小心些,最好少露面。这次行刺失手,下次你就不会如此幸运了。走,兄弟送你们进城。”送走了王海华,赵羽飞怀着满腹疑云,径自返回永昌老店。距店门尚有十余家店面,夜市刚张,街上灯火辉煌,逛夜市的人摩肩接履,好不热闹。他暗中留了心,飞刀圣手周永川那一飞刀,已令他心生警觉,嗅出了危机。他怀疑那一飞刀到底是射王海华呢;抑或是以他为目标?如果以他为目标,这意味着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如果目标是王海华,王海华既未与人结怨,谁会收买江湖黑道高手行刺?杭州四大世家的年来动态,他已从灵隐寺麓大师处知道得一清二楚,四大世家中,唯一可能与江湖人有所往来的,只有武林门章龙、章虎兄弟。章家出面组训民壮,这是获得官府支持的正当行为,多年前海盗与倭寇横行海疆,茶毒东南沿海前后数十年,杭州一带受祸尤烈,组训民壮防盗,乃是沿海各府州的要务,章家出钱出力,甚获地方人士的赞誉。
组训民壮需聘技击教头,少不了与江湖人有所往来,这是正常的现象。飞刀圣手周永川,是不是章家请来的教头?令他大惑不解的是,章家没有派人刺杀王海华的理由,组训民壮的事,双方难免意见相左,些少争吵,算不了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行刺杀人?问题是否出在那位虬须大汉护院许彪身上?王海华已经表示过喜结交市井豪杰,与三教九流的人有所往来,是否其中有难言之隐,无意中结下了不解之仇?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跟踪,他在离开望江门王家时便发觉了。这两位仁兄胆子真不小,愈跟愈近,不知有何图谋?接近店门时,他突然转身举手一挥,然后悠闲地入店,若无其事径奔上房。两个跟踪的人本已接近至身后三丈左右,蓦地人丛中闪出两个船夫打扮的人,在两个跟踪人身后出手,手一触两人的后腰,人便浑身一震,神智昏迷,被两船夫一人一个挽了便走,折入小巷失去踪迹。已经是掌灯时分,推开房门,坐在椅内沉沉大睡的石头,一惊而醒,欣然道:“大爷回来了?小的快闷死了。”赵羽飞笑道:“看你,睡得眼都快肿了,还觉得闷?你没出去乱跑吧?”石头摇摇头,把风耳不住扇动,抓抓光头道:“小的睡是睡了,可没有乱跑。”赵羽飞问:“那两位公子爷来了吗、”石头愣头愣脑直瞪着他,道:“小的不知道,中午吃的是剩菜,一整天没离开房门一步,没过去看……”赵羽飞道:“好吧,你到前面进餐去吧,这里的事你不必过问。”石头接过他递来的一锭碎银,兴高采烈走了。他出门站在廊下,目光扫过院子。这一排上房住了不少旅客,全是些颇有身份携有家眷的客人,进进出出相当嘈杂。走廊的末端,院子尽头廊柱下站着一个人,远远地高举右手像在伸懒腰,连伸三次。这是蒲毒农化妆成的旅客,用手势通知他邻房有变。他心中有数,得知邻房是自己人,一切平安的手式,然后推开为石头订下的上房。灯光下,他眼前一亮,顺手掩上门,倚门而立,喜悦地伸出双手。两声娇呼,两位年轻的少年书生,飞燕投怀般同时将他抱住了,室中幽香扑鼻。“赵郎……”一位书生情意绵绵地轻唤。“羽飞……”是另一位书生的娇呼。赵羽飞分别在两书生的粉颊上各亲一吻,笑道:“你们总算来了,半载相思,想你们想得我好苦。”两书生是吴仙客和于娉婷,三人相拥相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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