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相通的心意便从此隔断。”何仲容听到此处,但觉老和尚所提及的云溪老人之名极熟,不知是谁曾向他提起过。“老村顾念兄弟之情,恐你遭受天谴,永沦苦狱,是以在佛前许了大心愿,务必度化你改邪归正。”黄衫老人大喝一声,道:“住口,这些话我已听过千万遍,我如不是偏偏要叫你亲见自己失败的话,早就把你宰了,那时你的大心愿又有什么人为你继续下去?”老和尚长嗟一声,道:“为了度化你,老相荒废了十多年功夫,但愿你回头是岸”黄衫老人面上陡现狠戾之色,洪声喝道:“今晚便了断这重公案。”一脚踢去,老和尚应脚飞起,这次飞得又高又远。恰恰落在悬崖边。但去势犹劲。滚了两滚,已从崖边滚坠下去。黄衫老人面上凶狠之色突然收掉,现出迷惘的表情,悬崖上天风浩荡。群壑有声,但他却感到一片空虚,十多年来他的确十分讨厌这个人了佛门的孪生兄弟,但他也执拗地想要老和尚知难而退。两人一缠缠了十余年,他已习惯了老和尚的絮联和念经的声音,现在忽然一切都消失了,世上好像从来发生过这些事情。在空虚中,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老了,贪喷欲念,都不过是欺骗和幻影他心中仿佛听到老和尚的哀号,著然心碎肠软,缓缓垂下白发苍苍的头颅,心头一片悔疚之意,悔疚自己何以忍心得把最亲的兄弟弄死。突然一条人影飞上崖来,刚一沾地,黄衫老人已经发觉,猛一抬头,双目光芒如电扫射过去。黑夜中犹可看见来人竟是一个衣不整而丰神俊逸的美少年,手中抱着老和尚。黄衫老人突然一震,走上两步,双手接住老和尚软绵绵的身体,老和尚动也不动,生似已人昏迷状态,黄衫老人此时天良心发现,灵光照心,愧分欲死,乐声道:“小哥哥,都是我这个小弟弟不对,以致一生受苦的你,最后还死在我手中。”这几句话出自肺腑,声声动人心弦,尤其是他们都是那么一把年纪的人,居然用回旧日童髦时的称谓,更令人闻而感动得鼻酸欲泪。黄衫老人悲声未已,又痛苦地向闭目不动的老和尚道:“小哥哥,刚才我忽然记起我们小的时候,所有情景,犹历历如在眼前。唉,记得那时我力气较大,因致有人欺负我们,都由我出头和人家打架。而你呢,处处容让我,好的食物和好的玩具,都让给我……呵是我这个小弟弟,今晚却取了你一命,而你并没有得罪我,只不过要我改邪归正而已……”何仲容听得心酸起来,暗想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否则老和尚见到这个比他只小上半个时辰的弟弟,已天良发现,为他的虔心毅力而痛海前非,他一定会含泪而笑,那时才叫他死,必定十分甘心。黄衫老人痛哭失声,在这漠漠凄凉的黑夜中,无数往事,都掠过心头,何仲容不忍看见一个老人洒泪哀哭,便踱开去。隔了好一会儿,身边风声飒然微响,转眸一瞥,只见黄衫老人面含悲痛之色,飘落在他身旁,老人手中还抱着老和尚的身体。“小友承你救回家兄遗体,不致惨膏兽物,老朽藏恩莫宣,敢问小友贵姓大名?”何仲容长长吁口气,道:“在下何仲容,令兄乃有道高僧,在下能略效做力,已感荣幸。”“老朽字文飞,二十年前为患江湖,小友是武林中人,又是名家嫡传,想必也会听说过老朽恶名。”忽见何仲容摇头,便又微讶道:“既然小友不知、老朽不须隐瞒,二十年前,我已练成心外心秘诀,家兄已不知我心事,老朽遂大肆淫虐,常常窥人闺阁,败坏妇女名节,因此武林中名声极坏,但老朽除了独门气功,护身极妙之外,家兄在少林数十年,钻研所得,我因与他心意相通,都尽数诸晓,故此所谓天下前五名高人之流,如果单打独斗,都无法奈何老朽。除了这五人之外,更无别人敢与老朽作对。不久家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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