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有点道理,你们看看那厮,可不是被点了穴道么?”
田仲宝道:“他们都带得有兵器,我们早就知道他们是武林中人了,点穴之事,何足为奇呢!”
田伯厚道:“你太笨啦,这个妞儿明明被夫人点了三处大穴,又服过药物。就算她能自行解穴,也因头痛身软,无法出手掣住他的穴道,但她却居然办到了,这岂不是天下间第一大奇怪之事么?”
田仲宝心中有点幸灾乐祸般的快意和庆幸,但他又明知夫人武功高强,又曾在他们身上用过药物。因此他们绝无反抗之能,只看那白瑶琴动作迟缓软弱,便可知她当真已经无抗拒之能了。
他为了免得触怒了夫人,招致杀身之祸,当下说道:“原来如此,待我上前抓下此女,去掉衣物。”
夫人道:“好,你先弄掉她的衣物。”
田仲宝向白瑶琴奔去,面上忍不住流露出无限怜悯的苦笑。
白瑶琴已把他们早先在房外的对答完全听去。因此了解他所以苦笑之故,便因为他对自己一见钟情,这一点在女子方面甚是敏感,多半错不了。
她忽然想到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利用他去解开王元度的穴道,又必须请老天爷帮忙,让王元度尚有出手一击之能,这才能袭击敌人,而又快快杀死两人。
这个希望不管渺茫与否,她都不能不等待下去,眼见田仲宝已奔到切近,只好一瞪双眼,咬牙忍受。
田仲宝伸手解开她的上衣,还未到肉帛相见之时,突然停手,道:“王姑娘,你不会有什么痛苦的,反而可以使你的头痛立止,我是说假如你与他成就好事的话,便能治愈你头痛。”
夫人冷冷斥道:“你罗嗦什么?”
田仲宝回头道:“小的瞧不出她点穴手法的破解之法,因此劝她说出来,免得她自家白白受苦。”
田伯厚抓住机会,冷笑道:“好体贴啊!”
田仲宝询问似地望住夫人,等到她点头示意,这才放心。因为他深知危机迫切,田伯厚这句话很可能激怒了她,以致死无葬身之地。
他回转头去,向白瑶琴道:“姑娘可否赐告?”
白瑶琴恨不得立刻告诉他,但她也十分狡猾多计,故意道:“哼!你不要想我说出来。”
田仲宝道:“姑娘可别忘了,这儿并非只有他一个男人,你还是讲出来的好。”
白瑶琴面色一变,但还是延宕了一阵,才道:“你拍他的神明、中极两穴,禁制自解。”
这一刹那时光,白瑶琴感到像是无比的漫长,而她宁可时间忽然停顿,那样许多使人惊悸的谜便不必揭晓了。
要知她所惊悸的,首先是那个夫人会不会阻止田仲宝出手解开王元度的穴道禁制;其次,王元度可有力量出击敌人;第三,他会不会把仅有的气力用在袭击田仲宝之上;第四,即使他勉力击毙了一个敌人,可还来得及杀死己方的两个人。
这种种未可知的因素,无一不是关系重大,拿最末一项来说,假如王元度无力自杀,以及杀死她,她定逃不过淫辱之祸。
田仲宝向王元度移过去,那夫人道:“慢着。”
白瑶琴的心猛可提到半空,看样子分明第一项顾虑已经不幸实现了。
田仲宝停身收手,向夫人望去,道:“是,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默然顷刻,白瑶琴等候着,心中焦急难过得要死。又过了一会,那夫人才缓缓说道:“我感到事情有点蹊跷,不能不多加小心,仲宝,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