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说在下是不识时务之人,那就是说你相信定能赢得在下了?是也不是?”
葛翠翠道:“不错,我老实告诉你,敝教最擅长跟踪报复,手段诡秘难防。任何人只要惹上了敝教之人,便有如附骨之疽,终身不得安宁,至死方休,你纵然是天大英雄,也难逃我的毒手。”
王元度道:“姑娘别忘了令师姊乃是死在我手底,你只不过是她的师妹而已。”
葛翠翠道:“原来你因此之故,便以为无须怕我,其实你真是大错特错。我和她固是同出一师所传,但成就完全不同。在用毒方面,我们各有千秋,难分轩轻。但论起武功,她可就远比不上我,你不信的话,不妨出手试一试,但在动手以前,我仍愿提醒你一句,敝教中人例是睚眦必报,一旦为敌,终身不解。”
王元度心中迅快地盘算道:“我虽然不怕她,但也犯不着与她终身为敌,假如她是个邪恶妖女,情势又不大相同。因为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杀死她。但她既然不似是邪恶之人,问题就棘手得多了……”
葛翠翠耐心地等待他作最后的决定,美眸凝注在对方面上,在她目光中,找不到一点杀机。
王元度缓缓道:“武功方面不必试了,在下相信姑娘一定比令师姊高强,在下甚望姑娘能信得过在下的话,那卷毒经的确不在我手中。”
葛翠翠沉吟一下,才道:“我不相信。”
王元度无奈地耸耸肩,道:“姑娘坚不相信,在下也没有法子。”
葛翠翠道:“你先把情镜给我。”
王元度道:“使得。”取出情镜,递了过去,口中说道:“在下只是表示诚意而已,不勉强姑娘。但假如你因此而相信了在下,从此不再相缠,自然最好不过。”
葛翠翠接镜在手,打开包裹的布,道:“你当真看过此镜么?”
王元度不知不觉转眼望去,目光触及镜面,突然心情大起波动,一方面感到恍惚迷惘,一方面欲火腾升。
只听葛翠翠发出吃吃笑声,以便提醒他有女子在他面前。他深深吸一口气,屹立如山,一转瞬间,丹田中透出的一缕真气,已走遍了全身经脉穴道。
他冷冷道:“姑娘施展此镜魔力,不知是何用心?”
葛翠翠现出惊讶之色,道:“你有如此定力,无怪师姊栽在你手中了。”
她迅即收起情镜,又道:“我劝你还是把毒经交出来的好。”
王元度忽然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面前这个美女,由于某种特别的训练,变成了死心眼之人,她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任何人也很难使她改变,这正是毒教中人为何一旦寻仇,一辈子都苦苦纠缠不休的道理了。
但想通了这个道理根本无济于事,他烦恼地摇摇头,道:“在下平生说话,从未无人不信,即使是在下的敌人,想不到姑娘竟是坚不相信。”
葛翠翠道:“你晓得我不会相信就行啦,把毒经抛出来吧!你交还毒经的话,我一定信守诺言,永不再找你麻烦。”
王元度道:“我没有拿到毒经,叫我如何交出?”
葛翠翠道:“好吧,我们走着瞧……”转身欲行。
王元度道:“姑娘且慢。”
葛翠翠转回身子,道:“什么事?”
王元度道:“姑娘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葛翠翠道:“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王元度道:“好吧,在下不问姑娘意欲何往,却要请问一声,你当真不相信在下没有拿走毒教的毒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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