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虑,但另外的两人,一则仍然醒着。二则呼吸之间,细微而长,可见得是内功造诣相当深厚之士,而假如其中一个女人,刚才已经发话,则这个女人,更是无法测度她的深浅了。清凉上人屏息聆听了一阵,不见有人出来,心想:“若是须得耗下去的话,我老和尚就当是打坐,耗到天亮我也不会沉不住气……”正在想时,忽听一个深沉的男人声音,低低地道:“那个女人最好别鬼叫。”另一个道:“她常常梦吃,堂主别见怪。”清凉上人一听,心中哑然失笑,敢情最先听到的话声,乃是一个女人的梦吃而已。他接着又忖道:“这两个男人坐在黑暗中,所为何事?”过了至少一住香之久,他们又低低交谈了。“目下已经过了三更,堂主早先说过,若然有事,当在三更左右,看来今夜大概不会有事了。”那个深沉的声音道:“假如我们坐在黑暗中之举,没有被人发觉的话,则现下无事,相信今晚就在平静中渡过了。”清凉上人惕然想道:“这个人不知是五旗帮中那一堂的堂主,听他说来,果然是个才智出众的脚色,但假如他离开的话,我就不惊动他,等他去后才动手。”方转念间,先前说话的人道:“堂主可要返回居处么?”那堂主道:“不,等到天亮再说,咱们决计不能有丝毫大意。”“堂主说得是,今晚实是最重要的关头。假使徐统领真有问题,又认为我可能知道是他杀死于一帆的话,他不会迟过今夜下手的。”清凉上人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倒抽一口冷气,想道:“莫非大尊者就是五旗帮新成立的神机营的副统领徐少龙?即或不然,这徐少龙也当必是屠龙计划中的重要角色了。不管怎样,那大尊者慎重其事地要我带同帮手前来对付这黑蝎阎炎,可见得很有道理。一来此人可能揭破秘密。二来此人果然有高手保护。稍一大意,只怕要发生大乱子。”他寻思一下,决定改变下手的计划。在黑暗无光的房间内,黑蝎阎炎忧心忡忡,瞪眼望着两边伪窗户。那天晚上发生爆炸时,他暗暗溜出来,四下一瞧,发现了涂少龙与于一帆及博洛多先后激斗的场面。徐少龙虽是变易了形貌,但在当时因为他未见过于一帆,是以口音没有矫改。而阎炎身在远处,根本看不清他的形貌,只从声音上辨认,觉得好像是徐少龙。只是由于徐少龙不比等闲之人,所以翌日上午徐少龙找到他,取走文件时,他不敢稍稍泄露一点口风。但他自然不是听天由命,像他这等厉害角色,岂有放过任何机会之理?因此他暗暗向与他关系最密切的刑堂堂主于木塘联络求援。假如徐少龙正是敌方之人,又曾经杀死了塞外三奇之一的于一帆。阎炎深知若是哪些,则徐少龙的武功,可想而知。故此目下虽然有于木塘来援,他仍感到十分不安和害怕。由于徐少龙的地位不同寻常,是以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连于木塘亦不敢向上面报告,也不敢把风声泄露。似于木塘这等老练的武林高手,对于今夜的任务,内心也感到很紧张。但觉时间似是特别的长,虽然已过了三更,可是离天亮好像还有根久。黑蝎阎炎为防万一,已经把一切事情告诉干木塘,例如他抄写出来的组织名册,给了徐少龙。假使将来这组织的人,一一被杀,可见得那准是徐少龙按名册下手的。这样安排。勺的是准备徐少龙前来动手时,只要逃肾个,徐少龙仍然不能瞒过别人而向这个组织之入下手。于木塘暗暗透二口大气,冷峻的脸上,大见松弛。
阎炎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却可以感到这位在五旗帮中的有数高手之一,浑身透出来的杀气,似是完全消失了,气氛因而大为和缓。床上的女人咿晤一声,接着翻个身,弄出响动。墨蝎阎炎想到温暖的被窝,顿时升起了舒服安慰的感觉。最低限度所担心疑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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