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涉一点不忙,心想:“好个老小子,你自传武功了得,未免太小瞧我蒙涉了。哼!要赢得你,我也自知无望,但只捱二十招的话,蒙某还有几分把握。”蒙涉昔日所日虽是判官笔法,可是崆峒本以剑法著名,其中以一路“奔雷剑”最具威力,蒙涉身为崆峒高手,自然精通烂熟,当下凝神一志,提聚功力,攀然腾身跃起,一招“苍龙出海”,直向三环老人胸腹处疾劈过去。三环老人翩然飘起,身方离地,蒙涉忽然挺胸上步,喝了一声:“看剑。”右臂挥处,判官笔脱手而出,箭也似地直向三环老人前胸激射。三环老人就空一滚,口中哼了一声,坠下地来,蒙涉迅即枪上一步,可不敢贸然冲近去,只这样伸颈查看。只见三环老人身子摇幌几下,突然一转,“呼”地一股劲风破空而来。蒙涉挥掌中剑向外疾格,“呛嘟”一声,削落飞来之物,竟是自己掷出的判官笔,眼见得那三环老人挺腰直立,白发飘扬,那里曾受过一点点伤害呢?三环老人点头笑道:“三把已过,老夫手下不再留情,蒙涉,把你压箱底的玩艺儿都抖出来吧,看看今日之战,到底鹿死谁手?”蒙涉心中牢记二十招之限,当下不必多说,只蓄势待敌。三环老人一步步向前踏进,他每向前踏进一步,身躯随之而左右摇幌一下,乍看过去,有如风摆残荷。
蒙涉心念电转,正自思索对方步法路数,三环老人已经出手发招。风声起处,老人右掌乎吐而出。左手大袖也同时拂出,扫向蒙涉面门。他两手的把式,互为表里。而又纤缕极密,不露痕迹,果然凌厉低人之极。倒卧一边的杜希言,此时只觉得全身冰冷,尤其是血脉运行,周身有如针刺以行,麻痒疼痛兼而有之,虽赖胸前丹凤针散出的热力,勉强解除了些痛苦,可是那种滋味,却也非常难受。他目睹着二人这番厮杀,内心甚是紧张,对于黄衣老人那种杰出的武功造诣,确实钦佩不已。虽然现在他已明白了那黄衣老人非是成金钟一边,对于自己更有救命之恩,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件事,脑海中迅快的闪现出天罡绝艺的招式,以及他对付黄衣老人的情况。第一次他对付黄衣老人时,简直连不起来,但第二次却一连三招,把蒙涉杀得全然没有还手之力。猛可里,听见那黄衣老人一声断喝道:“去。”两条人影倏地作两下分开,由他们彼此之间的身法落势看过去,胜败之数已知。那黄衣老人落地翩翩,如海鸥旋降,意态潇洒舒适。相反的,那蒙涉可就大大地不同了。只见蒙涉向下坠落的身子,非常急速,“噗通”一声,翻倒在地,他欠身再三,却是坐不起身来。黄衣老人冷冷一笑,道:“蒙涉,你能在老夫手下走到第十七招,也实在不容易了。刚才我已说过,你素行不善,有辱师门清誉,老夫才对你下此毒手。”蒙涉身子颤个不住,面如金锭,牙关紧咬,只道出了一个“你……”字,喉中“咯!”的一声,双目瞑合,僵卧不动。杜希言亲眼看着这个人的死亡情状,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接着只见三环老人对着蒙涉尸体喃喃自语道:“蒙涉,崆峒派对你不薄,你且背弃师门,似此背师忘义之人,老夫断断是容忍不得。”他缓缓转过身来,走到了杜希言身前,伸出一只手把杜希言扶起,含笑道:“如非老夫及时而出,只怕你早已命丧黄泉了。”说罢,注视了一下杜希言双眼,又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脉门,顿时面露惊异之色,右手随向着杜希后心拍了一下。杜希言心中虽是明白,只是苦于不能开口,此时吃黄农老人掌力一拍解开了穴道,不由“哇!”地呕了一口浊痰,才行恢复了行动。他伸展了一下手脚,望着面前黄衣老人点头道:“多谢你老救命之恩。”三环老人点点头,道:“你这孩子,确实有些意思。”杜希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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