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情绝不相同。唉,人生一切尽是虚妄,也瞬息即逝。但这个梦……唉,这个梦何时才觉醒呢?隔壁终于传来苗谢沙的声音,她道:“你的双生妹子崔怜月,现在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她正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啊,老天爷,当真是惹起平生心事。极力不去想的人,为何偏偏被提起?“我通通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回答声音郁郁沉沉。苗谢沙没有过来这边的意思,隔着板壁,又道:“我也不想知道,老实说我对任何男人女人都没有兴趣。
但我曾经看见“百手千剑”杜三娘,她是比我高一辈也高一级的高手,我当然极之小心注意她的一切。你想必也理会得到,杜三娘不在南疆,跑到江南来干什么呢?”崔怜花心中无端端浮现呼延长寿那张年轻的威猛的愤怒的,而又含有些许惊慌的面庞来。那天他急急忙忙逃走(为之逃避她而逃走),现下他在什么地方?他可知道我虽是花月楼崔家的人,但已失去武功,已经完全无法对抗苗谢沙?如果他知道,他会不会离我而去。这些无聊的念头出现得真不是时候。她为了暗中苦笑一下。现在其实不妨想想妹子。那个面貌身材完全一样,而且本来心灵相通的妹子崔怜月。阿月(她一向这样叫她妹子)不知如何学了一种心灵方面的邪异法门,以至突然切断了姐妹自出娘胎以来相通的心灵?不但如此,我的武功日渐消退,以至于化为乌有。同时另一方面我们从天性中都具有的顽皮恶作剧,甚至偶然有点邪恶的气质,我也完全没有了。我自知现下善良得有如羔羊,心地比莲花还要纯洁,可是妹子她呢?是不是一如我一样?这些问题几年以来,崔怜花都不敢深思。她躲在六和塔下钱塘江边那间幽静农舍中,像驼鸟埋首沙堆中一样,什么都不敢再去想。然而如今却被迫非想不可了。因为苗谢沙提到崔怜月,为什么提到她呢?“我怎么知道?杜三娘的名字和人都没有印象,她就算跑来江南找你麻烦,我仍然什么都不知道。”隔壁苗谢沙声音透露出戾气,道;“我想接你一顿,因为社三娘跟着崔怜月,好像已变成她的随从,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崔怜月,所以我很生气。”这个人的道理似乎不太通。不过拳头在近官府在远,有时没有道理也变成有理。崔怜花当然不想被她挨一顿,连忙说道:“如果杜三娘真的来中上找你,这事并不很希奇。因为我看你已是缠绵毒剑门的高手,所以一定也得派出高手对付你这个叛徒,但杜三娘为何变成我妹子的随从?她们之间的真正关系,是不是跟我们一样?”“绝对不一样。”苗谢沙口气极为肯定,继续地说道:“你妹子是杜三娘的主人,她可以命令杜三娘做任何事,照我看来,你妹子是有一种诡异莫测的力量,她比杜三娘更为可怕!”崔怜花俯首寻思。廊上摇摇风灯已惹不起愁思,迷离梦境也离她远去!当然呼延长寿的影像也淡没消失了!其实在她心中,他本来就没有留下太深印象。“你究竟想怎样呢?”崔怜花问。“我会想法子找到崔怜月,你是她的姐姐,而她又是杜三娘的主人,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我会让她知道,你的命和我的命是相连的,我猜在她眼中,你的命比我重要也比我珍贵得多,所以她一定不会吝惜向杜三娘吩咐一声。”“这样做法只怕没有什么把握。”崔怜花真心真意地说。但她也知道,苗谢沙必定不会相信,当下又说道:“我们上那儿找她们呢?”“不是我们,是我自己。”苗谢沙声音听来冰冰冷冷:“如果我活不了,你也一样,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我可以保证这一点。”李不还仍然微倚桥栏,一身白衣在秋风中飘飞。眼睛中雄霸天下的威棱渐渐黯淡。他终于长吁一声,举步向寒山寺行去。行到桥头,那边十七八个人都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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