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点头道:“不错,岳姑娘是否认为我有点无聊浅薄?”岳倩倩笑道:“这并非无聊,更非浅薄,其是否值得,须视所结仇怨的性质而定………”语音微顿,替自己也斟了一杯香茗,继续道:“譬如白嬷嬷与我,相随多年。情如母女,我若遇上暗害她老人家的万恶贼子,便非加诛戮,替白嬷嬷报仇雪恨不可!”沈宗仪点头道:“岳姑娘说得对,我心中所蕴仇恨,比你,………比你还要深得多!”岳倩倩因酒菜尚未送来,遂以茶代酒地,向沈宗仪举起杯儿,秀眉-轩,双现梨涡,含笑道:沈兄,伤心事不必再提,但你仇家是谁,可以告诉我么?沈宗仪怔了一怔,嘴角微掀,彷佛欲言又止?………岳倩倩笑说道:“我爹爹落藉‘白水镇’,自然对当地人事,比较热悉,可以帮助沈兄找寻深仇,免得你多费心力………”沈宗仪苦笑说道:“岳姑娘的盛意,在下十分感激,但我如今除了‘白水镇’三字外,毫无所知,要等到了地头,接获第二度通知,才会知道仇家的姓名地址。”岳倩倩略一皱眉;一双妙目中,闪射出奇异神色……沈宗仪苦笑道:“岳姑娘莫要怪我推托,请相信沈宗仪生平从不谎言………。”这时,店夥已遵岳倩倩之嘱,送来一罐好酒,几色精美小菜,和为吴天才特备的辣椒蒜瓣。酒菜刚刚摆好,吴天才也已把暂厝白嬷嬷棺木一事,安排吩咐完毕。他走进上房,瞥见桌上酒菜,和辣椒蒜瓣,便扬眉狂笑道:“沈兄到没忘了我的奇特嗜好,来来来,我们先喝上两杯,吴天才再给你看件奇特东西………”语毕,连倾两杯,并拈了些辣椒蒜瓣,纳人口中嚼得彷佛连窗前所燃的玉炉妙香,都减弱了几分芬芳香气……。
沈宗仪以奇怪神色,看着吴天才,皱眉诧声问说道:“吴兄,你要给我看的,是甚么奇特东西呢?”吴天才道:“在我们原先所定,但倘未住入的东厢房房门之上,贴上了一道‘催命符’了呢”岳倩倩诧道:“‘催命符’?这名称相当可怕,是甚么符?要追谁之命?”吴天才笑而未答。只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纸条,向沈宗仪,岳倩倩加以展示。那张黄色纸条,除以朱笔画了恐怖符录以外、并有七个子儿,写得是:“沈宗仪难见五更光!”沈宗仪因一路之间,业已经历过不少此等局面,知道确有凶邪组织,不断暗遣能手,对付自己故而见了这道以朱笔黄纸所绘的“催命符”后,只是嘴角微披,付诸哂然一笑。岳倩倩却一见之下,气得玉颊铁青地,愤然叫道:“太过份了,这些魑魅魍魉,委实欺人太甚了!沈兄,你可曾查出主持这些下流阴毒举动者,究竟是甚么人物?”沈宗仪苦笑道:“我就是急于想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但对方的控制手段相当严密毒辣,一连几次,都令我失掉机会。”岳倩倩说道:“我从未在江湖行走’对这些门道陌生,但等到了‘白水镇’后,却一定要找爹爹,帮沈兄查究此事………”吴天才看她一眼,含笑道:“岳姑娘,令尊是……”一语未毕,沈宗仪忽向吴天才插口扬眉问道:“吴兄,你刚才在外面指挥店家,暂厝白嬷嬷棺木,可曾注意天光,如今是甚么时刻?”吴天才道;“我们归店之际。已是深夜,如今是四更天了。’沈宗仪双眉一轩,离桌起立,向岳倩倩抱拳道:“岳姑娘,沈宗仪告退……”岳倩倩‘咦’了一声,目光凝注沈宗仪,诧然问道:“沈兄,我们准备酒菜,系是要作竟夜之饮,你为何……。”沈宗仪指着桌上那张‘催命符’,目闪神光,岸然说道:“这所谓‘催命符’上,既称‘沈宗仪难见五更光’,如今又复时已四更,想必立即有甚恶毒凶谋,即将发动,我想回房接受对方的挑战,免得在此令岳姑娘遭受无谓惊吓!”岳倩倩摇摇头道:“沈兄怎么这样说法?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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