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打发么?”陆翔青的声音插了进来。未几,便见陆翔青跨过门槛儿走入书房。连丝藕微笑道:“买卖文契上按的是游建成的名字,他若想在官司上公了,惊恐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落不到丝毫的好处,反而得倒贴官面上的花费,至于私了嘛,展家船坞和宝珍斋日后还会有买卖上的往来,不过那当然得着两家的情面如何,要留着一份情,站在道义上,展家船坞可以出点儿力替他向游家催讨这批债款珠宝。那位田老板毕竟是见过风浪打过滚的,一点即逋。”陆翔青望着展千帆:“丁立强却没那么好说话,他表示那些贷是游建成逼他强行送至展家船坞的,为了这点,他与金龙帮远发生了冲突,现在展家船坞若是不肯认帐,他不在乎扯破脸把事情闹大!”展千帆的两手握握在侧,也做个气呼吸,转身走向蓝弄碟。“广源货铺与展家船坞有几十年的交情,这件事情权且交由你来善后。”蓝弄碟恭声应是。展千帆继续朝熊抱琴道:“抱琴,我准备重新检讨并整顿目前船坞的规章体制,烦请你费点心思,将各项缺失弊病提列出来,如果顺利,我希望在开春之后,当我从汉阳回来的时候,能够开始着手这项工作。”“汉阳?”展千帆话甫落,举座哗然,唯独梦氏夫妇神情依旧。展千帆解释道:“少奶奶在汉阳举目无亲,我总不能将她孤伶伶地抛在那儿过年,再说,朋友再亲终归是我自个儿的交情,请你们谅解。”“二少。”熊抱琴道:“您今回来,许多弟兄也将陆续归营,金龙帮在九江新设的上江分舵,被咱们一搅和,也甭想在这儿立足,浔阳地界,到底还是咱们展家船坞的天下,您何妨将大少奶奶接回来,大多儿也好照应。”“谢谢你们,是少奶奶目前身怀六甲,吃禁不起再一次的颠波。”熊抱琴惊喜于色,掩不住一怀激动:“老天见怜,大少有后了。”展千帆下巴紧缩,他粗嘎的道:“正因为如此,我绝不许游建成安抵汉阳。
“蓝弄碟立刻询问:“那么魏府之约,是否取消?”“魏府如何回音?”“保国公目前在京师,而魏少君今儿早正巧陪同老太君上卢山东林寺礼佛还愿,恐怕要过些天才能回来。”展千帆皱眉道:“这么一来,年前的时间就不能排定了,也罢,魏府的访谒就延至年后吧。”一顿,展千帆猛然惊矍,望向梦禅决:“你可得答应我,不能逞强出头!”梦禅决笑笑道:“我的性子比你温和,你还是留着精神耽心你自个儿的事吧!”展千帆带着深意觑了梦禅决一眼,然后移睛武景。“你多留心‘紫府’及‘天鹰盟’的动态,必要时尽管向禅决求助,老实说,我目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两组缓藏于幕后活动的组合。”“你别挂心,二哥,我会慎重行事的,倒是您?”武景顿了一下,关切的道:“难道你打算只身前往汉阳?”展千帆温和一笑,道:“嗯,我会找匹好脚力,要路上没耽搁或许可以碰上鏖双!”展千帆转向陆翔青:“年关将届,我若以船坞之事羁绊你们兄妹,实在于情理有亏,翔青,你们有何打算,能不能留在寒舍过年?”“师仇未了,回去也枉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厚颜留下来。”“什么话,展家船坞能有今日,全赖贤兄妹示警及时,你们将这儿当作自个儿的家,是我的荣幸,千万别见外了。”“千帆,”连丝藉轻声唤住展千帆:“我随你同行,一块儿到汉阳探视盼归。”展千帆的心猛地狂跳,他不知道是因为连丝藕眼波的感应,还是她提出的要求,紊乱了他的情绪。“丝藕,你勿须,”“我坚持呢?”展千帆眸光倏闪,双肩微微扬起。连丝藕柔和了神色:“千帆,这屋子里的人都是你的知交手足,我也不和你支支吾吾,你再亲,终究是个男人家,而丹柔虽然在盼归那儿,她毕竟是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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