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忽然睁大。展千舫比一下青衫老者:“人呼老猿猴,医术武功堪称双绝,却一向游戏风尘,不显声名,他是娘幼时的玩伴,和娘一块儿长大。”展千帆立刻走到袁军河的前面,恭恭敬敬做一个长揖。“前辈援兄大德,恩同再造,展千帆没齿不忘。”袁军河摆一摆手,他笑笑道:“只要你肯学千舫,叫我一声舅舅,我就心满意足了。”展千帆立刻改口道:“舅舅!”袁军河亲切的拍一拍展千帆的肩,连连点头称好。这时候的展千舫则返身走向殷蕊嫱和朱祁蓉。“晚生展千舫,见过两位前辈。”“二魁君若是傲世奇才俊郎君,大魁君则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朱祁蓉目光扫掠过展氏兄弟,发出由衷的赞叹,又道:“两位贤昆仲聚天地灵秀于一身,真一时之瑜亮,令人羡煞,也教人妒煞。”展千舫彬彬有礼的欠一欠身,他自怀中掏出两张折叠完好的纸,分别递向朱祁蓉和殷蕊嫱。“晚生冒昧,请两位前辈过目。”朱祁蓉和殷蕊嫱互望一眼,各自摊开各自的纸片,旋即便见朱祁蓉目光疾闪,殷蕊嫱神色大变。“紫府盟友的名册。”朱祁蓉盯着展千舫:“显然已经落人大魁君的手里了。”展千舫从容一笑,道:“狄可永倦马思返,以此为贽,晚生见猎心喜,毫不客气地收下来了。”朱祁蓉双眉微扬,露出似笑非笑,莫测高深的表情。殷蕊嫱则沉着脸,问追:“你又怎么会拿到我天鹰盟的名册?”“一样!”展千舫酒脱的道:“宋晓江有意重归旧巢,当然不能够空手而回。”殷蕊嫱目射怒芒:“展千舫,你要是个汉子,就别弯抹角说话。宋晓江被关在金龙帮,除非有人深入金龙帮去救他,否则他休想逃出来。”展千舫微哂道:“晚生的确走访了金龙帮,也和殷帮主做了一番长谈,至于带走宋晓江,只是机缘凑巧,因时制宜罢了。”“你别得意!”殷蕊嫱寒声道:“倘若淮生有任何不测,我发誓我将血洗你展家船坞。”“殷前辈,”展千舫俊容转厉:“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今日舍弟赴约江岸,你却安排金龙帮的弟兄伏袭我展家船坞,存心重挫我展家,虽然舍弟动用各方情面,做了防范,然而血战发生,死伤势必难免。念在武林一脉,彼此都是在江上讨生活,中的辛苦大多儿心知肚明,何必以一己之念,连累弟兄们跟着受罪受难,所以我不惜抛开仇隙,亲赴金龙帮,与殷帮主做一夕长谈,力劝他撤离伏袭人手,以保两方之实力。”
展千舫威态乍,他顿了一下,改以冷静的口吻又道:“幸亏骰帮主处世明埋,通权达变,当他权衡轻重之后,很快就采纳雅言,同意展某之议。”“呸!我不相信。”殷蕊嫱怒道:“淮生没那么贱,三言两语就能让人给打发了。”展千舫淡然一笑,压低音量:“当时晚生一手执剑,直此殷帮主的咽喉,而殷帮主年仅三岁的独子又抱在宋晓江的怀里,殷前辈,在那种情势之下,你认为殷帮主该不该变得十分的理智,十分的聪明。”殷蕊嫱容包丕变。展千舫又恢复原有的确脱,道:“殷前辈,你之所以打击展家船坞,不外乎是担心展家为紫府所用,以及为了扩张金龙帮在江湖的势力罢了。然而展家船坞虽说是武林一支,骨子里则是不折不扣的生意人,我们一向讲究和气生财,也主张同存共处,毕竟天下之大,我展家船坞吃不了整个江南水运的买卖,况且金龙帮真有那份本事拉走展家船坞的生意,那表示展家子孙无能,保不住先业,守不住江山,丝毫也恕不得别人。展某这么说,绝不是恃狂卖骄,故作姿态。殷前辈,你何妨深入一想,倘使金龙帮与展家船坞坚持意气之争,非分出高下,拼个死居不可,那么几扬格斗下来,婆方精英殆画,元气大伤,弄得舟楫琴落,客气却步,凭白便宜了一旁观斗的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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