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有道是:树大有枯枝,假如贵教出了叛教之人,也不是希奇之事。”花蕊夫人笑吟吟道:“这就只好等孙姑娘裁决了。”谷沧海接口道:“事女上咱们刚刚谈到明天的大会,而非有关贵教之事。”花蕊夫人深深看他一眼,道:“阿兄恕我冒昧,我实在觉得你的眼神很是熟悉,不知几时见过?”花蕊夫人这句话,真是惊人之笔,突兀间来,连谷沧海这等深沉多智之土,也险险骇然变色。孙红线和娄大逆都凝神向他望去,这本是意料中的反应,不足为奇。然而当他们一直注视下去,这种普通的反应,便变成阅历老练,才智过人之举了。谷沧海深知这刻乃是十分危险和重要的关头,只要一句话说错,莫看孙红线一时不会发作,但她决不会忘记。定然在暗中极严密的监视自己,那时节由于伯露马脚,变成全然不能有所作为了。但如若不加理睬,含糊混过,亦不是上佳之法。尤其是花蕊夫人正凝眸寻思,迟早会被她想出来。他首先打破沉寂,道:“在下从前未曾会过夫人,假如你觉得在下眼神与别人相似,在下倒是猜得出其中的原因。”花蕊夫人双眸光芒一闪,似是己想出他的眼神与何人相似。她道:“柯兄竞猜得出其中的原因,实在惊人之至。请问那是什么?”谷沧海道:“在下与另外的四位兄长,皆是修习童子功,至今仍然勤修苦练。假如夫人以前有朋友也是修习童子功的,这眼神的相似一事,便不足为奇了。”孙红线和娄大逆都不作任何表示,他们的才智眼力都高一等,是以决计不会轻下判断。何况孙红线和娄大逆一道探视谷沧海时,孙红线早已暗示过她对谷沧海曾经有过疑惑。这回人房,便是查看他何故大睡其觉?换言之,她已隐隐把赤身教那个被擒之人能得逃走的事,牵扯到谷沧海身上。
幸而谷沧海及时赶回,才不致被当场揭破了吹气皮人的秘密。换了常人,眼见谷沧海活生生的在房内,必定疑心尽去,但这些人都不是那么简单之辈,一听花蕊夫人之言,便又细加观察。花蕊夫人目下可说是掌握着谷沧海某种程度的命运,她如是对谷沧海的猜想表示不满,则谷沧海从今以后,更将受到孙红线等人的猜疑了。这个千娇百媚的一代女魔沉默了一下,才表示她对这个猜想十分满意,她道:“不错,那个人纵然不是修习童子功,但也必是纯阳之体,童身未破,是以眼神之强,不在柯兄之下。”孙红线道:“那人是谁?”花蕊夫人道:“那人便是少林派的谷沧海,他目下才是十七八岁的大孩子。”孙红线道:“十七八岁这等年纪,在女性而言,已不算小,许多女孩子到了这等岁数,已经非常老练成熟了。但在男性而言,十七八岁往往还是天真未凿,幼稚可笑。然而谷沧海居然能名震天下,这个人的确太了不起啦,假如有机会的话,我甚愿会一会此人。”娄大逆接口道:“孙姑娘若是想会此人,何难之有。”孙红线道:“你晓得他现下在什么地方么?”娄大逆道:“假如孙姑娘能够分身,随兄弟走一趟,定可见到他。”孙红线微微一笑,道:“现在不行,等此间之事一了,方可分身前往。”花蕊夫人和娄大逆乃是天生的死对头,这是因为他们的气质和武功,先天上具有一种互克之性。她心中冷笑一声,忖道:“这厮想借孙姑娘之力以对付谷沧海,哼,哼,我岂能教他如愿以偿?”当下说道:“说到想会见谷沧海一事,孙姑娘根本无须多劳,只须移驾到敝教无理庄去,谷沧海自然会来。”孙红线点点头,道:“这是因为他的女友落在你们手中之故,对不对?”娄大逆抗声道:“但谷沧海如今却已被骗前赴黄山,假如敝派遭受损失,这一笔帐,哼,哼……”孙红线举手阻止他们已趋激烈的对话,连忙说道:“时间快到了,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