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知道了。”她略略停顿一下,又适:“你可记得当你在石堡力战竺公锡手下六甲首领的中间,曾经有过胡布和马蹄声,这阵蹄声绕到堡后,我临走之时着实注意过地上,发觉蹄浪纵横,显然是一大群人,想必就是竺公锡从云中郡带来的胡人高手,他为了使我们这一方的人减去御外侮的同仇敌汽。故意表示把胡人高手全部击杀,这一来我们这一方的人便少去一个团结最大的原因了,竺公锡果真治谋深算,称得上一代怪杰。”桓宇接口道:“竺公锡虽然武功超卓,才智过人,坦他为人自私自利,大义不分明,实在教人难以佩服,我平生鄙视这种人,昔年我们戚帅麾下,转战东南沿海之际,有不少平日自夸武勇欺凌同事的人,在战阵上却贪生怕死,专门设法躲在后面,我只要知道了,决不放过他们……”花玉眉笑道:“军中自有军法约束,你用什么法子不放过他们?”桓宇一笑,道:“简单之至,我记住这个人之后,下次在阵上冲杀之时,就乘兵慌马乱之际取他的性命!”朝阴展布在林巅峰顶之间.清新的晨风不断的吹拂。桓宇望着前方不远的一座小山,山顶上有块形如手掌的奇形怪石,五指向天,那儿就是约会见面之地。桓宇面上杀气陡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双眼中惆怅的光芒。他道:“我不该净顾着说这种废话,唉,咱们就快到目的地了。我心中本是有好多的话要跟你说,可是至今没能说出一句心里话!”花玉眉把情愁都锁在心底,轻倩的笑道:“那些话说出来徒乱人意而已,不说也罢!”桓宇道:“我竟忘了你擅长猜人心意,不错,那些话有点丧气,好象是嘱咐后事一般,不说也罢……”他开朗的大笑一声,携着花玉眉的纤手.大步向山上走去,片刻间,已到达那方巨岩怪石,只见山的那一面是一块平坦的草地,四周树木箱葱,景色雅致。草地_L露珠闪闪生光,寂然无人,恒宇环顾一眼,突低声说道:“玉眉,我要跟你说一句真心话!”花玉眉叹道:“我全心全意的爱你,这话自然能够答以真心话!”于是点点头。桓宇道:“以你的判断,今朝这一战,是廉冲赢了呢?抑或是我胜?”
花玉眉不觉一怔,可是她已答应要说真心话,只好答道:“廉冲从多方面摸索过你的武功路数,心中已有所了解,他又是竺公锡唯一的得意门人,功力深厚无比,照我看来,还是他赢面居多!”桓宇笑道:“这才是真心话.可见得你确是真心的对我好,才不忍在这一刻向我说假话……”花王眉几乎忍不住要流下眼泪,但觉鼻子酸酸的,恨不得投身他怀中痛哭一场。巨岩那边忽然传出一声轻咳,他们齐齐循声望去,只见石缝中出现一条人影,却是个青年少人,背影向着他们,瞧不见面目。桓、花两人讶异的对望了一眼.没有作声,那青衣少年缓缓道;“桓兄若是信得过在下.但请过来说几句话,可是只限你单独过来,说过的话也不许转告给第三个人!”桓宇好奇之心大起,但要他不转告第三人,也就是不能说给花玉眉听,便坚决的道:“兄台的条件,恕在下不能接受!”花玉眉微笑道:“这位仁兄背面相向,又极力改变口音,想必是位熟人,桓公子不妨过去领教领教,免得心中存疑,影响情绪。”桓宇本来就有好奇之心,花玉眉这么一说,便沉吟道:“这么去,你不介甚么?”花王后推道:“快去,我怎会介意!”青少年道:“不行,须得是植兄本人的意思,兄弟才肯跟他说话。”花玉眉忍住笑,向恒宇点点头,植宁可就有点不愿过去了,正在迟疑,当不得花玉后用手势眉目示意催促.只好应道:“在下愿聆听教益,兄台怎么说?”青衣少年道:“好,你过来……”桓宇快步走去,心想他若是有意打搅,决计不肯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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