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本来嘛,跟鱼河堡有来往的人,怎会:是等闲人?”韦慕岚站在对街屋檐下,想了又想之后,才迈步走了过去,进了药铺,他没进柜台去,站在一众买药的客人后面,他在等,等个空,等个机会。可是那清癯老头儿看见了他,百忙中向他送过一脸微笑,道:“这位要抓什么药?”韦慕岚道:“掌柜的,我等等,不要紧,”那清癯老头儿歉然笑道:“那……对不起,后面有椅子,您请坐会儿,等老朽腾出手来马上就给您抓药。”韦慕岚道:“谢谢掌柜的,我站会儿,不要紧。”清癯老头儿一声:“那对不起了!”随即又去忙他的了。过了好一会儿,抓药的客人相继走了三、五个,清癯老头儿空了,忙自柜台后微探着身道:“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您要抓……”韦慕岚微一摇头,道:“掌柜的别客气,我不是来抓药的,我有点不合适,想请掌柜的给我看看。”清癯老头儿“哦”地一声道:“原来您是……请这边坐,请这边坐!”他抬手往柜台旁,靠里,近门处那儿让,那儿摆着两只滚椅,一张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垫腕用的布包。他自己往外走,韦慕岚也走了过去。到了椅子前,清癯老头儿抬手让座,坐定,清癯老头儿侧着身含笑问道:“客人贵姓?”韦慕岚道:“不敢,我姓韦。”清癯老头儿道:“原来是韦客人,老朽看韦客人,不象本地人!”韦慕岚道:“掌柜好眼力,我是江南人!”清癯老头儿打着哈哈,笑道:“好地方,好地方,江南是个好地方,老朽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几趟,那时候还是宋……”倏地改口说道:“客人刚从关外来?”
韦慕岚微震说道:“掌柜的怎么知道?”清癯老头儿指着韦慕岚身上,笑道:“客人请看自己身上这层黄尘,还有砂粒子,错非关外,别处也没这么大的风砂。”韦慕岚由衷地佩服,道:“掌柜的好眼力,我是刚从关外来,请教?”清癯老头儿含笑说道:“不敢,老朽姓沈。”韦慕岚道:“原来是沈掌柜的……”清癯老头儿道:“不敢当,客人是哪儿不合适?”韦慕岚沉默了一下,道:“不瞒掌柜的说,不是我,是我一位朋友受了重伤……”清癯老头儿“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客人的朋友受了重伤,客人的那位朋友受了……”韦慕岚道:“胳膊断了,眼也瞎了一只。”清癯老头儿惊呼一声道:“这伤是够重的,是怎么……”韦慕岚道:“不瞒掌柜的说,说来掌柜的也应该知道,前两天离此不远的鱼河堡遭了盗……”清癯老头儿脸色一变,道:“客人是说鱼河堡?”韦慕岚道:“是的,我这位朋友是鱼河堡的人,他侥幸保全了性命,人却受了重伤,所以我来请掌柜的……”清癯老头儿已然恢复平静,老眼深注,道:“客人贵姓?”韦慕岚道:“掌柜的健忘,我姓韦,护法韦陀的韦。”清癯老头儿道:“客人这位朋友是鱼河堡里的哪一位?”韦慕岚道:“说来掌柜的定然知道,鱼河堡的秦五爷。”清癯老头儿目中寒芒电闪,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鱼河堡的秦五爷,没想到客人是秦五爷的朋友,老朽失敬,秦五爷跟老朽有过数面之缘,彼此算是个朋友,既然是秦五爷受了伤,为他疗伤老朽是义不容辞,客人请等等,老朽招呼一声后面就跟客人去……”随即转眼向外,就在这几句话的工夫中,抓药的客人都走了,柜台前空空的,他当即道:“老大,上门,今天不做生意了。”那年纪较长,浓眉大眼脸上绕着一圈络腮胡根儿的中年伙计闻言一怔,诧异地望着他道:“老爷子,怎么了?”清癯老头儿道:“这位客人是鱼河堡秦五爷的朋友,秦五爷受了伤害,这位客人特来找我给秦五爷治伤去,我一个人怕应付不了,你两个把门上了跟我去一趟。”那浓眉大眼伙计脸色一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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