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晏薇,便自和童率同席睡下。
醒来,周围一片黑,莫非是由朝又睡到了夜?
似睡似醒之间,黎启臣只觉得身上沉重,似乎压着一个人。想伸手去推,却觉得手臂有千斤重,抬不起来。只得往旁边一滚,身上的人滚了下来,落在身侧,带着熟悉的气息,正是童率。黎启臣想要出声叫童率,却觉得像魇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难道,还在梦中?但是,能感觉到颠簸,似乎身在车中,另一侧是车厢的板壁,不是做梦!
黎启臣登时完全清醒了,发现自己双手被紧缚在身体两侧,眼上蒙了布,看不到一丝光,口中也塞了布,发不出一丝声音,甚至……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响动,莫非,耳朵中被熔了蜡?黎启臣但觉遍体生寒,只有鼻子是可用的,可以闻到身边是童率,尚有一丝心安。
再细细感觉,果然是在车里,似乎是一辆辎车,左右板壁之间容得下两个人平卧,车走得又快又稳,似乎是行驶在平坦的驿路上。车子的板壁坚实而油润,飘着淡淡的漆香,是上好的油漆。身下的茵席,似乎是羊毛和麻交织而成的,松软而厚实。
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了,似乎,找不到半点晏薇的痕迹……晏薇到底怎样了呢?
侧畔唯有童率呼出的气息,温暖、平缓,像个婴儿。好在双脚还是自由的,黎启臣用腿轻轻碰了碰童率的腿,那有节奏的呼吸只是一滞,接着又按照既定的韵律继续了。
不该睡得这样死啊……黎启臣已经可以断定,三人都被下了药。但,是什么人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要去哪里呢?黎启臣脑中一串问号,全无头绪。